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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愣在那里,脑海一片错乱,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
他现在的状态,自然已经不能开车了。夏漱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在后排,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
不时通过后视镜,关心地看着苏牧。
苏牧勉强冷静下来,正默默在脑海中划线。
自己半年前穿越到这里,继承了苏牧的身份、记忆和他的朋友关系。
但夏漱让自己意识到,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和真实发生的事情并不相符。
而自己前世的记忆,竟然是一片空白。
这便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世界出问题了,要么是自己的问题。
身为一名穿越者,自己连身份都见不得光,估计自己出问题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是,这个世界邪魅复苏,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感觉,也不是啥正经世界。
苏牧深吸一口气,缓缓平复下来。
多年的咸鱼性格拯救了他,换作一个较真的人,非得精神崩溃不可。
是疖子早晚会破的,是窟窿早晚会漏的,纸里包不住火,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的。
夜里,汽车驶入希城。
这座18线小城,在大城市斗转星移时,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落伍和破旧,就算十几年不回家,还是能闭着眼摸到家门。
一股亲近感扑面而来。
接过,3分钟后,苏牧就迷路了。
“哇,那座大楼什么时候建的?”
“体育场呢,什么时候改成小区了?”
……
夏漱无语地望着苏牧,道:“你去哪儿,要不去我家住嘛?”
苏牧狐疑地盯着夏漱,有古怪,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
“难道你爸妈不在家?”
“你无耻。”夏漱冷哼一声,忽然道:“我自己一个人住,你敢去嘛?”
果然有古怪。
苏牧在夏漱的身份标记上,缓缓打上一个问号:疑似邪魅。
……
最后,他还是回到了自家的小区,打开房门,屋里果然落满灰尘。
没有电视,没有沙发,只有一张床,卫生间没有其他人的毛巾。
据夏漱所说,父母失踪后,他靠助学金读完了高中,上大学时,学校帮他申请了一笔捐款。
很长时间,他一个人住在这里。
但苏牧的记忆中,并不是这样的。他记得客厅电视的牌子,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到现在他还能记起父亲身上的烟草味道。
一直和弟弟住在一个房间,那个时候苏牧总想,要是一个人住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