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的陈冰为此心事重重。
那边丁施禾一脸灿烂的抬起头来,欣喜中带着满满的娇羞:“齐天哥哥,你看……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陈冰瞧了一眼丁施禾的连衣裙——这裙子是小禾最喜欢的一条,平时最是珍惜,齐天的确指指导的不错,那条断掉的蝴蝶结腰带现在完全又恢复了本来样貌。
“唔,”
齐天搭眼过去,诚心赞叹,“是好看。”
丁施禾果不其然的,又一次脸红了。
只有陈冰无动于衷,满门心思都还放在对未知的中考成绩的愤懑中,机械的又咬了一口冰棍。
她这人,平时死板惯了,丁施禾和齐天也见怪不怪。
就是三人走在街头,迎面骑过来一辆自行车,本来都已经过去了,嘎一声又停住了——就听有人声音不算大,满满都是克制,叫:“尾巴!”
陈冰闻所未闻,压根啥都没瞧见没听见,还是丁施禾拽了她一把,才回过头来。
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穿着干净耀眼的白t,长腿还蹬在自行车上,车座旁站了个穿黄裙子的姑娘,特漂亮般配的一对人——可惜就是那个人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眼神死死瞅着陈冰,气呼呼的似乎要戳出两个窟窿来。
陈冰顿了顿,张了张嘴,没出声。
反正也是对方要先发制人:“给你家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明明在家的,装什么死人?我让你考完找我对答案,你找了吗??”
这诘问自然是得不到回应。
年轻人眼神不善的瞥了陈冰身旁的丁施禾和齐天,以及她手里的半截冰棍,一脸讥讽,“玩儿倒是怪上心。”
陈冰张了张嘴,还是没吭声。
眼前这个冤家自然不是别人,自然是那个和自己打死都没法看对眼的她滴堂哥陈炽。
中考前夕,陈炽被他亲爹,也就是陈冰的大伯逼迫,给成绩堪忧的堂妹陈冰突击补习了两个月。
虽说是被亲爹逼迫的,不过她这个堂兄,教书和教训人那都是一点都不打折扣的——陈冰艰难的熬过了两个月,成绩有没有提高不知道,反正考完她一脑盘字的浆糊,也撸不顺了。
陈冰本来不怕陈炽,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两个月的“受教”,她现在的确有点怵头他。
陈炽手里有今年中考的全科答案,考前就要求她考完第一时间来找他对答案估摸分数,结果陈冰当起了缩头乌龟。
她怕,怕自己真的考的很烂。
要知道,三中现在的赞助生,一分的赞助费,就得一万!
她实在没那个胆去找他估分。
陈冰这个人很木,好话不会说,遇事也不懂转圜,她要是碰上怵头的事,别的本事也木有,就是埋头进沙子,当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