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望着她,笑了笑,低头在床上垫了个本子写试卷。
陈冰又抓了几个烤栗子放在床头,剩下的大半盘找了个塑料袋罩起来。
似是留意到齐天疑问的视线,“哦,”她主动解释,“给我妈和我哥留点。”
她鼓着嘴又笑起来,“别吃多了忍不住放臭气,我这屋子小,再把大圣给熏跑了。那谁给我做试卷啊!”
齐天忍俊不住,拿笔戳了下她脚心,陈冰抱着脚笑歪去枕头上。
陈炽别开头,默默走开了。
躺在床上,身下的被子很软很干燥,是小婶白天刚晒过的。枕头也很干净,隐隐还有股洗衣粉的香味儿。
刚洗过热水澡,身上的皮肤还残存着温热感,睡衣睡裤也柔软舒适,屋里的暖气很暖。窗台上陈冰给拿过来那小盆不知名的多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生出了两朵新鲜的嫩芽。
一切都很恰到好处的舒服——
可陈炽觉得,不舒服。
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