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是有点营养不良的嫌疑。
她嘴笨,不会骂人,于是只能一声不吭。
况且之前多次“打交道”的经验下来,眼前这个人,最好不要搭理。
刷具已然又脏了,张姐一大早的还要用,陈冰握紧一把刷具,背过身去,取了乙醇准备再次清理——身后人大叫:“好大的酒味!”
说话间,人已转到她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咧着嘴,恶气森森,“我就说呢,这两天脸上怎么一直过敏,果然是你在害我。”
他抓着她手腕的力气很大,明明一张漂亮至极的脸,此刻在陈冰眼里却犹如夜叉,正露着两根长长的獠牙,好像终于逮住了一个可以推下油锅的倒霉蛋,正乐不可支。
夜叉鬼犹自还在那胡说八道:“明知道我酒精过敏,还往刷子上洒酒?不是害我还有哪个?这回可是让我逮了个现行!我这回倒要看看,那个胡八一还有什么说头!”
他嘴里的胡八一是剧组的执行导演,当初师父正是托了他,才能叫陈冰进来的剧组。
陈冰嘴唇紧抿,挣了两下没挣动,说:“放手。”
对方嘿然:“要不是怕这个点的,胡八一屋里又有什么送上门的骚货,我一准得把你得人跟前去!人赃并获,叫他自己瞧瞧,瞧瞧他都招进组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
这言外之意已然是很恶毒了。
陈冰依旧不吭声,就是左手如电,突然抬手往对方眼睛上一戳!
唐庭安顷刻间捂着脸倒退三步,眼睛鼻尖一时都酸胀到都说不出话来,特别是眼睛,眼前一花,酸的眼泪都出来了——他用力揉了把鼻子,才回过神来,气到暴跳:“你个黄毛竟敢暗算我!”
就是明晃晃的化妆室,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
陈冰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外边天色微有亮光,她就爬了起来。
师父托人叫她进组不容易,都是靠的多年混下的交情。况且师父每年那么多学生,若不是看她艰难,愿意搭把手帮衬一把,要论天资论实力,能进组的,是怎么也挨不到她的。
所以陈冰格外卖力,进组时身份听起来好听:助理化妆师。
实则什么都得干,剧务、服装、灯光、扛器材、端茶倒水,什么苦活脏活陈冰都抢着干。
她脑子笨,不会说,也没啥眼力劲,要想留下,对得起师父的举荐,就得埋头苦干。
陈冰轻手轻脚的冷水洗了把脸,她住的是四人间,同屋的其他三人也都是打杂的小助,不过半夜才收工,大家都累坏了,此刻还都在睡梦中。
等陈冰把化妆室全然打扫过一遍,并把昨晚清洗过的假发片又全部梳理整齐完毕,也不过才早上5点。
她把烧开的水灌暖瓶里,接着又烧上了一壶。
他们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