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英钟:“一般都是10点的,不过他说想再兼半天的白班。要是今个白天也上的话,得下午三点才能回来。”
陈冰摇头:“不成,上夜班就够累的,还兼什么白班。”
涂芳嗨了一口:“他说不累,反正夜班都是睡觉,也没事。白天再兼半天,能应付。”
陈冰不觉又抿紧了嘴唇。
她爸是电力集团的退休工人,电力都是企业,上班的时候奖金高,但一旦退休,退休金也就和其他企业员工没啥区别。
她妈身体不好,需要常年吃药,去年还进过一次医院,花了小十万。
身边还有个外孙女毛豆要管要养,于是她爸就找了个给人家大楼当安保的活,上的是夜班——晚7点到早9点。
虽说她妈说的也没错,夜班除了例行巡逻,其他时间可以偷着睡觉。
可是她爸也快六十岁的人了,夜夜只能在值班室搭两把椅子偷着打个盹,又怎能睡的安稳?
不是个长久的法子。
父母都是退休该安享晚年的年岁了,却一边替她看着孩子,一边还得如此辛苦劳累。
陈冰拿黄纸把药渣滤净,她妈心疼这么贵的中药,一口都不舍得浪费,所以每次滤药汁都得滤个四五回——陈冰熟门熟路,滤好了药汁,端给她妈,然后去玄关从自己包里掏出了信封。
毛豆坐在沙发前的小板凳上,抱着自己的长毛狗玩具,在看动画片。
陈冰冲女儿招手:“毛豆,来。”
边把信封交给了涂芳,“妈,这是三万五,三万是毛豆的入园费。另外五千做家用,下午我没事,给你去徐记把下个月的药取了吧。”
她顿了顿,又说:“徐记的药好归好,可得按剂按量的吃也才最管用,否则徐姥爷知道了,又要骂人的。”
徐姥爷是徐记中医馆的掌门人,资格老,医术佳,就是爱骂人。
涂芳面露疑惑:“你哪来这么多钱?”
“剧组发了工资。”
“剧组工资能有这么多?”
其实剧组工资真没这么多。
况且陈冰刚去,就是个打杂的小助,工资口头协议的是2800,连她之前在影楼赚的一半都不及。但机会难得,陈冰在乎的不是工资。
况且即便这2800,也一直还没发呢。
陈冰说:“多是没这么多,不过也还行,我前边手里还有点积蓄,这是一并取了。毛豆在家也该是憋坏了,该上学了。”
最高兴的是毛豆,举着长毛狗满屋里蹦跶:“噢!噢!噢!我要去上学了!!毛豆要去上学了!”
慌不迭的就爬去沙发,摸着边几上的电话机,要给好朋友打电话,“我要告诉徐娇娇和成泽涵,我也要去上学了!!”
涂芳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