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碗面,还塞了俩煎荷包蛋。
饭后为了消食又当起了跑堂,里里外外举着托盘给客人们端面上桌。
又有人迈进面馆门口,在临窗的一张桌前坐了下来——陈冰余光扫到,忙不迭拎了菜单,一手抄了小本本过去,熟练把菜单往人面前一放:“想吃点什么?我们这什么面都有,浇头也多,可以随意搭配。”
她轻车熟路,这说辞说过没几百遍也得有上百遍了,人过来的快,甚至眼睛都不及腿快。
所以来人带着一顶黑色棒球帽,朝她抬起头来时,她脸上那点公式化的店小二笑容,还如常挂在脸上。
男人长长的帽檐下一双阴恻恻的眼,脸型消瘦,下巴铁青,挽起的袖口处隐约盘着一道狰狞的疤痕——就这么抬头望去她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