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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她因为想给大哭的他炒个鸡蛋以示安慰,结果被锅子烫红了胳膊——往后,起码有他在跟前的时候,他再也没让她碰过火了。
每天,陈冰的日程,就是吃饭、院子里溜达着散步,晒太阳,测各种指标,按摩,睡觉。
天气晴好的时候,他也会带她出门放放风——作为一个旅游胜地,古城永远热闹。街边永远是琳琅满目的小店,每条青石板的巷道下哗哗淌着流水。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大妈或少女在路边挑着扁担,大冬天的还有撺成一串串的鲜花搭在手边叫卖。
那颜色姹紫嫣红,陈冰在古城待了这么久也叫不上名来。大圣跟普通话蹩脚的大妈们一番交流后,告诉她这种花叫天竺葵,色彩绚丽味道却清淡,见她喜欢,还别了一朵去她鬓间,拍了好几张照片。
近些日子还算顺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照顾的妥当,每周例行一次的医院检查。闵大夫表示各项指标稳定,目前只要保持住,坚持到满39周的预产期,就是胜利。
齐天一高兴,晚上甚至做了顿火锅,底汤用的当地新鲜的菌子,配着番茄和肥牛片,虽然还是恪守清淡,但给陈冰的芝麻酱里格外开恩,放了一点新鲜的韭花——拿锅底的菌汤浇上这么一勺,筷子一搅,光调料的滋味就够叫人鲜掉眉毛。
一顿火锅吃的陈冰心满意足,连晚上都睡的格外踏实,不曾恶心也没有吐,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第二天,看日历,是古城周边各乡镇本地人赶集的日子。齐天早就念叨着要买只老鹅,拿来炖汤;还要再买些新鲜的鹅蛋——所以一大早就拎着竹篮去赶集了。
临走,嘱咐她说今天日头不错,十点钟的时候可以晒会太阳。
陈冰从善如流,不到十点就躺去了廊下的躺椅,披了条毯子——全身都被这高原的阳光给暖暖的烘着,格外舒坦。连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欢喜这份悠长的温暖,肚皮下打了个滚伸了个懒腰后,也安静了下来。
陈冰就着太阳,睡了一觉
等她模模糊糊睁开眼的时候,一时竟不知是何时何分,隐约感到身旁立着一个人影。
“回来了?”她下意识的以为那就是大圣,随口问道,“赶集的人多不多?”
对方没吭声,陈冰现揉了把眼睛,方才看清,那是赵勤。
他就站在离躺椅不远的地方,好像刚回来,视线中满是考量的意味,就这么毫无遮掩的放去她身上。
陈冰被这目光看的有些发毛。
这阵子她被大圣围着打转,虽还住一个院,两人基本上却没什么能撞上的机会。
竟是这会子碰上了——
她知道自己目前形象不堪,正寻思着打个招呼,免得尴尬。
就听他开口问:“孩她爸呢?”
“哦,”陈冰忙直起身道,“他出去买菜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