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
他的眼神已经代替他的口,问了出来。
“你不是大伯亲生的又怎样,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人。后来大伯大伯母出事,你那时候,状态不好……”
所以才牺牲自己,委屈求全,拿“爱情”来拯救他吗?
后来干脆将错就错,放他离去——也算是大功告成?
自己当初走的痛苦而决绝,自闭了整整大半年的时间。原来,都是一片无病呻吟的无用功。
陈炽浑浑噩噩,走的深一脚浅一脚,前方一片混沌的黑,头顶的月,在浮云中犹抱琵琶半遮面——身后的鼎沸和爱人都离他原来越远。
他似是什么都没想,又似是想的太多太杂,一时捋不出头绪。
可笑啊,陈炽,你的人生,应该只是一个笑话吧?
夜幕中男人,喃喃自语,面上说不出是是悲是喜,或是自怜自艾。
他一个人,走的越来越远,似乎天地之间,只剩一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