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一命?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陈冰心想: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去了。
不过……,看在他到底受了伤的份上,况且,失而复得,她现在怎么都是好脾气的:“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好吗?”
陈炽点点头,低头亲吻她的手指。
他额前包裹的纱布依旧醒目,她忍不住再度伸手摸了摸:“疼吗?”
他摇头,眼睫低垂,眷恋的一根根亲吻她的手指,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在亲吻他的上帝:“一点都不疼。”
嗯,顺利从下安亭离开的陈炽,也没料想到赵勤这个死扣居然解开的如此顺利,一时兴奋太过,归心似箭——跳上一辆出租就往回赶。
结果正赶上半路上一辆大巴车与大货车追尾,堵车堵出了几里地——陈炽在澳洲学过急救常识,发现情况紧急,跳下车帮忙救护伤员,可惜运气太背,被大货车上一根掉落的木材砸中了后颈……
那实在是足够结结实实的一下子,陈炽当下就昏迷不醒,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后来好不容易才悠悠醒转过来,然后就听到隔壁病房陈冰在发癫发疯。
虽乌龙一场,车祸的惨烈却依旧历历在目——命运无常,此刻,能够抓着她的手安稳坐在这里,已经是有多么幸运。
就这么依偎在一起,便是时间就此定格,直到天荒地老,也是最好不过。
就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陈炽突然笑了,掌心把怀里的陈冰搂到更紧。
“笑什么?”
“你方才说,”他忍俊不禁,“我是毛豆的爸爸。”
他忍不住去亲吻她的耳朵,她的鬓角,呼吸急热,“你说,我是毛豆的爸爸,对不对?”
她琥珀色的眸子正正经经的瞅了他一会,正正经经的点头:“嗯。”
虽然心里一早就知道,但再一早就知道,都不如她这一声“嗯”来的天籁来的美妙。
陈炽嘴角的弧度不受控制的扩大起来,一时间乐的像个傻子。
“我就知道,”他低声,掌心飞快的撸了两把膝盖,像个手忙脚乱的毛头小子,“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她歪头,琥珀色的眸子,和小时候呆头呆脑的样子,毫无二致。
“知道——”他重新把她拉向自己,亲吻她,“知道我爱你,也知道,你爱我……”
“你爱我的……是吗,尾巴?”
“嗯。我爱你,陈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