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根自己的伤势也依旧没能好转。
刘伯根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就开始想身后事,刘伯根的儿子刘杞只有十五岁,刘伯根简直不敢想自己死后自己的儿子如何掌控王弥这些凶恶的虎狼之辈。
刘伯根他思来想去,有能力的保护自己儿子的人似乎只有刘预算是一个了。而且自己对刘预,刘伯根自问算是以国士待之了。
虽然刘预有些其它的心思,刘伯根也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季兴,你我即为兄弟,愚兄把儿郎们托付给贤弟,是一百个放心的。”刘伯根说道。
“惤公,我看你是吉人天相,区区刀创小伤不必挂怀,万万不可说这些泄气话啊。”
“呵呵,贤弟不必安慰我,我自己知道伤势如何。”刘伯根继续说,“现在王弥等人越来越张狂,已经几次自行其是,要是不把儿郎们托付给你,待我死后,必定被王弥吞并。”
刘伯根说吧,让一边侍立的心腹把他随军的儿子刘杞见了过来。
刘预见过几次刘杞,在他的印象中刘伯根的这个儿子喜好读书辞赋,不太喜欢刀枪剑戟之类的武艺,看起来是一个文弱的翩翩少年。
“杞儿,快拜见你的叔父。”刘伯根说完就咳嗽了两声,牵扯了伤口,疼的这个壮汉冒出大颗的冷汗。
他的儿子刘杞随即恭敬的给刘预行大礼。
刘预连忙推辞不受,毕竟他自己也只是比刘杞大了五六岁而已啊。
在刘伯根一再要求下,刘预终于接受了刘杞以子侄之礼的参拜。
然后,刘伯根又强撑着身子对刘预说道,“其实贤弟,我还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可能有些唐突,贤弟勿怪。”
很快,一个仆人托着一个漆盘,漆盘上的东西用一块布遮盖,刘预没有猜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等到刘伯根示意刘预打开的以后,刘预随手扯开漆盘上的遮盖。
漆盘中间竟然是一颗人头,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刘预再一看,这个人头的面孔还是个熟人,就是那个刘伯根塞给他的心腹谭煦。
“谭煦这个刁奴,实在是可恶至极,竟然诬陷攀咬,定是受了奸人蛊惑离间你我。”刘伯根阴沉沉的说道。
刘预一听,心想这谭煦又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那这么说来这刘伯根肯定是对自己之前的作为都知道了,只不过需要利用自己继续制衡王弥、曹嶷等大大小小的军头罢了。
刘预赶紧否认三连,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其它非分想法,一门心思都是想着怎么报答刘伯根的大恩大德,只是没想到竟然召来了小人的记恨。
不久,刘伯根就在自己的中军大账,召集军头大大小小都来议事。
在王弥等人的嫉恨眼神中,刘伯根任命刘预为抚军中郎将,领北海太守。
其实刘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