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兵都是新兵,几乎未有战阵经验,要是撤退的话,极为容易变成溃逃啊。”
满衡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这时候,又有其他的将领,继续出言质疑满衡的建议。
“满骑督,你说我军新兵不熟战事,那筑营困守,岂不是等着贼人全歼嘛!?”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了众人赞同。
有人出言讥讽满衡,既然满衡觉得新兵不能战,那更应该立即撤退,哪有等着贼人来攻打的道理。
还有人立刻表示,自己手下的军士儿郎可不是吃干饭的,所有人都盼着为裴使君赴汤蹈火,只要使君一声令下,是战是撤,都绝对能完成任务,绝对不是满衡口中不能作战的弱鸡。
裴盾一听众人群情振奋,心中微微自得。
他继而想到:是啊,自己手下的军士都是自带粮秣充足的良家子,又有州中武库的精良兵器铠甲装备,又有了数月的战阵操练,虽然算不得精兵强将,但应该也不是满衡口中,连撤退都要自行溃逃的废物。
当然,即使对自己手下的军队重新有了信心,裴盾也不愿意与青州贼军正面冲突,因为他裴盾自己恐怕就是这三万多人中最胆小的了,他怕死啊。
所以,不撤军在这里硬耗青州贼人那是万万不能的。
“一个小小的五品骑督,也敢妄言,念你一片忠心,就不与你计较了。”
裴盾此时觉得这个满衡甚至招人嫌弃,等到回来徐州,一定要把他赶的远远的。
“使君,我军兵甲精良,只要稳住军心,让士兵们历练一番,就足以全身而退,要是就这么仓皇撤退,实在是凶险啊!”满衡似乎没有听到裴盾的话,继续大声的辩解道。
“你这竖子,休要多言,否则拿你军法试问!”
裴盾有些恼怒的说道,这一下满衡连忙收敛了自己的见解,不敢再多说一言。
与此同时,在远处的青州军。
刘预正在和董平等心腹将领,等待全部军队的士兵就位。
因为要躲避徐州军斥候的侦查,青州军之前潜藏的时候,都是把兵器放倒在地的。
“裴盾老儿,难道要在那里扎营坚守吗?”
李丰得知,在徐州刺史裴盾发现青州军的阴谋后,就全军停止了继续前进。
“我看未必,肯定是徐州军远道而来,此时困顿乏力,正在休整,然后准备伺机逃跑。”
刘珣对于这件事,立刻发表了不同的看法。
随后,对面的徐州兵,果然印证了这个说法。
大批的徐州兵,开始按照序列,进行撤退,在广阔的大地上,三万多人,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梭子形状,开始向南撤退。
“这些徐州兵,看起来到时颇为严整啊。”一名青州军部将远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