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做到如此的超强。
这样一来,如果刘预想要不舍昼夜的快速抵达苦县,就必须要舍弃步兵,率领骑兵先行,但是青州骑兵的数量仅仅只有两千,而且要是轻装突进的话,刘预为青州骑兵制备的马具,也是刘预引以为傲的具状骑兵,就无法实现了。
这些人马具状的骑兵,可都是重的很,就青州骑兵一人一马的样子,根本不可能穿戴甲胄后,再快速行军两百里,那样的话,可能人没什么事,坐骑就要活活累死了。
所以,在寻常的行军中,这些骑兵的马具铠甲都是有步军携带随行。
这舍弃步兵,率领二千骑兵先行,没有了青州步兵的强力支撑,就要面临许多可能的危险。
但是,如果以青州步兵的行进速度来说,极有可能在尚未见到行台百官和中军士兵的时候,这行台的十万人就被追击的胡虏石勒给砍杀殆尽。
毕竟,在历史上的宁平城之祸,这十万行台官员士兵,连一天的抵抗时间都没有达到,就尽数做了刀下之鬼。
刘预不远数百里,从青州一路赶来,可不是为了给这十万人收尸的,而是为了从这十万人中招揽这些珍贵的精锐。
一时之间,刘预陷入了两难,对于关键的胡虏石勒的动向,除了一个大概的猜测之外,根本是两眼一抹黑。
对于茫然未知的敌情,刘预也是难以抉择。
他走出睢阳的梁国内史府邸正厅,来到了院子中。
这时候,已经是天黑了,天上并没有月亮,只有无数的星斗在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着。
刘预抬头仰望,一阵阵激烈的心中权衡,让他对于天空中的星斗产生了神秘的感觉。
“怪不得,后世的许多人,都说行军作战是一门玄学,如今的这种情况,自己对于胡虏石勒的动向,其实一无所知,只有一个记忆中的印象。”
“万一,要是自己轻装冒进,遇到石勒的大量骑兵,岂不是要给行台的十万人陪葬了?”
“但是,如果自己不能及时赶到,军心尽丧的中军士卒,多半还是要被杀戮殆尽,然后北方中原最大的一支汉人武装集团就彻底覆灭,自此以后,不管是青州军也好,还是王浚的幽州军也罢,都很难再重新集结起来这么大规模的精锐军队。”
“也许,自己率领青州步骑兵,同步共进,也并不会错过石勒进攻的时间,这样的话,既能保持青州军发挥出最大的实力,又能避免冒险。只是这样一来,最终的结局主动权,就完全要看石勒的脸色行事了,石勒自己行军的快慢与否,就成了其中的关键了。”
这些繁杂的思绪在刘预脑海中穿来穿去,让他在冒险和稳妥,失败和胜利中不停权衡猜测。
在巨大的抉择压力下,刘预几乎要有了通过占卜算卦做决定的冲动了。
豫州,汝南国,西平县。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