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宁平城内的一处屋舍内,一群面有菜色,戎装脏乱的军将们,正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要我说,今天这些胡虏来的实在是有些邪门啊?”一名脸色蜡黄的低级军头说道。
在场的其他人闻言,纷纷询问到底有什么邪门的。
“这些胡虏来的这么巧合,要我说,肯定是与青州刘预有勾连,得知了我军虚实,不然的话,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随后,这名武将,就把之前值守的时候,见到青州刺史刘预派来使者面见太尉王衍等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但是,很可惜,他预想的众人惊讶并没有发生,很明显在场的这些军将们也早已经听闻了此时。
而且,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军官出言反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青州刘预怎么可能与胡虏有勾连!”
被反驳的那名军将闻言,翻了翻眼皮,讥笑道。
“韩浑,你这杀才,知道个屁,为什么那刘预就不能与胡虏有勾连?!”
韩浑听后,摇了摇头。
“不可能,那青州刺史刘预,曾经先后在济南、鄄城、河北击杀胡虏甚众,肯定是个响当当的汉子,怎么可能与那些猪狗一般的胡虏同流合污!”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不然的话,如今城外的这些胡虏,为何来的如此巧合?”那名军将依旧不相信韩浑的说辞。
“这有什么,那远在兖州的青州军都知道东海王病死,那更近的颍川胡虏,如何不能知道?”
一直在旁边仔细倾听的旅帅周横说道,“而且,我军粮草缺乏,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之前就有不少兵士逃亡,被那些胡虏捉到些探听出来虚实,也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听了周横的话,在场的其它人都觉得有道理,毕竟他们都知道,此前青州刺史刘预派来使者的时候,就警告过太尉王衍,要一路上小心行进,一直遇城不入为了行军的行台队伍,能在宁平城驻扎休整,也与这件事不无关系。
随后,在场众人又开始为当前的局势担忧起来,并且纷纷猜测,会不会有援兵前来搭救,否则的话,凭借如今疲乏不堪的士兵,是很难与胡虏周旋的,就算是逃跑,他们这些两条腿的,也根本不可能跑得过胡虏那些四条腿的。
这其中,韩浑提了一句,说刚刚得到天子亲封的大将军刘预,说不定会前来搭救行台大军。
但是,此话一出,很快就被在场的众人嘲笑了一番,纷纷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且不说青州军刘预和行台公卿诸王的不睦,就算是青州军想来搭救,从兖州到此地的六七百里路程,也是一大障碍,割据一方的刘预,凭什么来搭救他们这些中军将士。
还有人猜测,说不定,青州军刘预还希望他们这些中军将士死掉,那样的话,青州军的分量和重要性就高涨了,刘预也就可以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