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马县令,如今却是换了一副面孔,对于陶氏索要的逃奴的事情,是一概不予理会,甚至于最后是连面都不见了。
至于被军府收留的逃奴,在军府旅帅的亲自操刀恐吓之下,陶氏的人在落荒而逃之后,就从来没有露过面了。
张楚可是清楚的记得,当时县中军府旅帅得意的面孔和话语。
“都给老子听好了,这些豪强大族家的逃奴,只要是能汉人,一概都自己好好的留下来,谁要是有本事,能招纳辅兵种地,那就是他有本事!”
“嘿嘿,谁要是没有本事,那就自己亲自去下泥地拉犁去吧!”
如此一来,张楚等军府小头目们,都是纷纷想尽办法招揽引诱那些豪强家的奴仆逃亡。
一听到兄长张楚要给这些逃奴换衣服,他的弟弟张齐就是一脸的肉疼。
“一身衣服多贵啊,他们这不是有衣服嘛?”
听到弟弟的话后,张楚立刻不满的说道。
“他们身上的那能叫衣服嘛,也就是几块破麻布,你看,那个人的屁股都露出来了!”
他努了努嘴,然后说道。
“快去吧,如今还是天冷的很,要是冻死了一两个,那可就是少了一两个干活的人。”
“这人一少,嘿嘿,三百亩的地,我们就是累死,也做不完!”
张楚这种新来的军府兵头目,只剩下田地和房子可分了,以前的军府兵能分到的辅兵和田客,早已经是没有了踪影。
如今濮阳郡的军府兵要想从职田里种出来吃喝和军需,就必要得自己想办法招揽耕田的人手了。
听了张楚的话后,张齐缩了缩脖子,只得不情不愿的去了。
张楚回到屋中,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就一下做到了席上。
外面随即传来阵阵的水声,还有一群人惊呼的声音。
他知道,这些张齐在用水给他们冲洗,反正都是些吃苦活下来的,这待遇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喝了一碗温温甜甜的浊酒之后,张楚不禁感到非常的满足,开始眯起眼睛打起瞌睡了。
忽然,外面传了一阵呼喝声,他以为是弟弟喊自己,才慢悠悠的清醒过来。
却不曾想到,他的弟弟张齐一头冲了进来。
“兄长,快快,旅帅、队正的旗子都到寨外了!”
张楚一听,立刻就是一个激灵的跳了起来。
“什么!旅帅?!”
旅帅是白马县中的府兵军主,怎么会到自己这个小小南横寨来呢?
“就是旅帅的旗子,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呢!”
张楚立刻抓过自己的兵备,向着外面跑去。
旅帅、队正等军府兵忽然来,肯定是有大事要干。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