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令胡虏在关中吃大亏,但是万一司马保等人强弩力尽,再让关中胡虏赢得喘息之机的话,那陛下可就要错失一次机会了。”郗鉴立刻说道。
“怎么将计就计?”赵昆立刻瞪大了眼睛问道。
“要是真的如猜测的那般,胡虏想办法逼我们离开营寨,无非就是想着趁我军离营行军的时候突袭。”刘预不禁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十万大军的行进后退,不管如何约束,都很容易出现混乱的情况,胡虏要是能抓住其中的某一个机会,说不定就真的能如愿呢!”
郗鉴笑嘻嘻的说道。
很显然,郗鉴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却不真的这么想。
要知道,这些汉军都是以各州郡县的府兵为主体,这些朝夕相处的士兵,基本都是以营旅队为组织,就算是出现阵容行进散乱的情况,也很少出现绝对的混乱。
至于因为混乱出现自溃,更是几乎不可能。
对于这些以军功为进身阶的军府兵来说,一旦溃逃,那就是全家人的灭顶之灾。
“陛下治军宽严相济,就算是遇到突袭,谁敢怯战,那就是死!”赵昆立刻说道。
“可是,胡虏未必肯信啊。”刘预随即说道。
“自从胡虏举兵以来,几乎蒙召诸神庇佑,所战之敌不是无望之困兽,就是怯战畏敌之懦士,死战不退者虽有,却未必肯信有十万死战不退者。”
如今的汉军府兵禁令愈发的严苛,对于这些出征的士兵,当他们开拔的时候,他们的家眷都会被统一聚集到一处照看。
不管是战事胜败如何,一概都是在之后才能各还各家。
但是,一旦出现了逃兵,甚至是投降者,那这些人的家属就统统被罚为最下等官奴,等待他们的将是劳作至死的苦役。
这么一种严酷的军法,并不是刘预的首创,而是当年魏武帝曹操设置屯田兵的时候采用的。
相比较来说,当年曹丞相的屯田兵处境更加凄惨,别说逃兵了,就算是犯了其它军令,也有可能被剥夺财产和妻女,财产归公另分配,妻女也是另配他人,一如对待牲口一般。
对于朝不保夕的流民来说,这么严苛的屯田兵总能得到一份活命的机会。
可是如今汉军府兵都是一些高于自耕农编户的存在,肯定不再适用了。
但是,刘预还是对于逃兵、叛变等采用此等诛连之法,只不过保留了严酷的处罚,减少了羞辱意味的‘妻女另配他人’。
如今的汉军,一方面是操练严格的军府兵,另外一方面还是被‘绑架’了家属的受害者。
谁敢不拼死力战?
要不说,当年的大汉忠臣曹丞相是大才呢,那些操弄流民的手段,如今用来掌控府兵依然有效。
“那陛下打算如何做?”赵昆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