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荆州逃亡开始,刘隗可是连躲带藏的来到京口的,对于建康城内的消息已经是不灵通了,更何况对于外部的其它情况。
“殿下,又是发生了何事?”刘隗问道。
“先生有所不知,自从刘预夺取洛阳的消息传来后,陛下忧愁难平,觉得要是再让刘预做大,恐怕北返故都无望了。”司马绍说道。
刘隗心中顿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然后呢?”
“然后王导等人,皆是与陛下商定,在襄城、淮南、荆州、京口增兵,准备伺机而动。”司马绍说道。
“伺机而动?如何伺机而动?”刘隗脸色已经是很难看了。
他想着,这不就是自己没事找事嘛!刘预的兵马能打得匈奴人狼狈逃窜,难道还会怕你们这些虚张声势的举动吗?
刘隗可是知道,如今江东的积蓄,根本就不足以支撑一次大规模的北伐。
别说是北上背刺刘预了,就连境内的流民之乱都是吃力的很。
“为陛下献此计者,可以斩也!”刘隗非常生气的说道。
“可是,洛阳陷于刘预之手,恐怕比在胡虏手中还要难以收复,若是依旧与刘预妥协姑息,则晋室之正统还怎么服天下士民!”皇太子司马绍有些为难的说道。
自从当年汉世祖光武帝刘秀光复汉室以来,整整三百年的时间里,洛阳已经不再是一座简单的城池,已经是一个王朝正朔的象征。
甚至于洛阳的意义和地位,已经超过了当汉高祖开国帝都长安。
“如此就是要与刘预开战啊!”刘隗痛心疾首道。
一旦和刘预开战,虽然江东占据水陆要冲,不怕刘预一鼓作气吞并自己。
但是作为紧邻战线的淮南,肯定要被打成一片白地。
那样的话,皇太子司马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这一点微弱根基,只怕也要化为乌有了。
“若是不能示万民还复旧都之心,恐怕更要糟糕。”司马绍虽然知道刘隗的话有道理,但是依旧是担心自己的正朔地位以及大义名分。
司马睿父子势单力薄,之所以能在江东称帝,就是以为有一面晋室的大旗可以扛。
若是占据北方的是胡虏还则罢了,可如今刘预大起兴复汉室的名义,这是妥妥的降维打击啊。
如果司马睿自己不维护正朔和大义名分,那也就离着被江东众人背叛不远了。
对于这种冒险的举动,刘隗自然又是一番大力劝谏,为的就是打消司马绍试图冒险的想法。
“北兵精锐,如何可胜。为今之计,就是先养精蓄锐,否则将来北方一旦有变,到底是陛下与殿下去光复河山呢,还是王敦之辈去光复呢?”
刘隗是一万个不赞同敌对青州汉国的。
随后,刘隗又是大大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