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安的城门楼上,望着往外涌去的人群,靳准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了。
“兄长,十槐里都几乎已经人去屋空了,跟没有多少人了啊!”靳康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道。
十槐里一带,居住的几乎全是搬迁来的匈奴人。
其中靳准的一些部将都是这些居住在这里。
而十槐里这种情况,并不似孤例,还有不少的匈奴人聚集地,几乎在一天之内逃走了大半。
所有人都知道,靳准与刘曜的争斗,虽然想匈奴人内部的争斗,但绝对不会是一场能善罢甘休恶斗。
最终都会有一个人彻底倒下,而在这一个过程中,双方攻守之间的死伤,自然就会落到他们头上。
如此一来,还不如速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兄长,这可绝对不是少三成人啊,现在已经跑了至少四五成了!”
“要是再这么下去,怕不得跑过了啊!”
“是啊,兄长,若是人马都跑光了,只靠那些晋人百姓,可是连守城都难啊。”
“那些百姓,人数虽多,却未必肯尽心效命啊。”
面对靳康、靳明两兄弟的聒噪,靳准的心中已经是处于暴怒的边缘了。
“这些蠢材,简直是愚不可及!”
靳准望着城门外大批涌出的匈奴、羌胡军民,恨不得把这些背叛自己的人统统都杀死。
“兄长,快想想办法吧!”靳明催促道。
“是啊,兄长,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还是快下令关闭城门吧!再这样下去,只怕人都要跑光了。”
靳康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城墙之上打量。
除了靳氏的部曲和心腹之外,长安的城墙守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是少了许多的士兵。
根本不需多想,这些匈奴士兵绝对是溜走了。
说不定,如今已经是携家带口跑出长安城中了。
这些人中,若是有聪明人,都会找地方躲藏起来,以免沦为刘曜、靳准争斗的消耗品。
若是有那蠢笨愚忠之人,肯定就要去投效单于王族的刘曜了。
一想到,这些将来的敌人,都是靳准自己推过去的,靳康兄弟就是一阵心痛。
“胡虏,禽兽也,终归不能为我所用!”
靳准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