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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原律望着棋盘上棋子的走向,他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沃尔蒂每一步都恰好落在了他最不想看见的地方。
漆原律从盒子里取出了一枚黑棋,“我想......”
沃尔蒂望着漆原律手中那枚黑棋的走向,轻声喃道:“你想......什么?”
“我想我还是会选择救你,就算知道结果不会改变。”漆原律用右手撑着下巴,左手把捏着的那枚黑棋放置在了棋盘上。
“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了,你还会愿意那样对我吗。”沃尔蒂睁着她那双无辜纯粹的眼睛。
“你觉得呢,”漆原律说道,“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那么执着。”
“是因为在角斗之塔的时候,我救过你吗?”沃尔蒂问道。
“当然不是,我还不至于沦落为那样无趣的人。”漆原律咧了咧嘴说道。
“无解,这样我是不是就已经输了.......”沃尔蒂望着棋盘的形势,硬着头皮把手中的白棋往着棋盘落去。
“既然这样,那游戏就结束了。”漆原律在沃尔蒂落棋的一瞬,就做出了反应,他纤细的手指将捏着的黑棋落到了棋盘上。
沃尔蒂望着棋盘,思考了两秒才反应了过来,她基本已经败北了。
“我好像会了一点,”沃尔蒂有点不服气地说道:“要再来一盘吗?”
“可惜我一向的准则是,赢了就跑,”漆原律收起了棋盘上的黑棋,“不然就再陪你玩玩了。”
“你说要教我的。”沃尔蒂说道。
“其实象棋会更有趣那么一点,”漆原律透过额前凌乱的长发,随口对沃尔蒂说道:“象棋的话,我以前好像教过你是吗。”
“你都已经忘记了吗?”沃尔蒂挑了挑眉。
“没有,只是确认一下,其实我本来记忆力还算可以。”漆原律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脸庞。
“只是过了两年就变笨了吗,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过目不忘的。”沃尔蒂问道。
“也不算是变笨,只是这两年里经历的事情让我意识到遗忘的能力有时候比记住的能力还要更重要,”漆原律单手扶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杀死了多少人了,刚开始的时候每个夜晚每个早晨,我都会回想起他们的脸庞,但都后面这些记忆都开始模糊了起来,我再也没有记住过自己杀过的人的脸,就像是一种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
沃尔蒂沉默了片刻,“杀人真的那么有趣吗?”
“至少在杀死惩戒局的那群人的时候,我是可以感受到乐趣的,他们把人命当成猎物并且赋以价值的时候,肯定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猎物,你真该看看那几个杀死你的废物临死前的表情。”
漆原律一枚一枚地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了对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