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瓜田旁的木棚子里。
风尤往半躺在其中一席软榻上,一手撑头,一手握着一卷经书正在看着。
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随着震动屏幕亮了。
他将目光从经书上挪开,游移了好一会儿才放到了手机屏幕上。
正正好,手机锁屏,屏幕黑了。
软榻旁,月老蹲在一张竹椅上,右耳上夹着一支狼毫笔,双手捧着最新的言情小说正研究着。
身前的竹桌上摆着几张白纸,最上边的一张填了一半内容。
他正看到心水的地方,朽木一样的手慌忙从耳朵上把笔拿了下来,倒转笔头用舌头舔着润了润,笑着在纸上又添了几个字。
一本书翻完了,月老将手中的书往一旁两垛书堆中较多的那垛上一拍,顺手又从旁边那一堆上随手拿了一本。
刚要把笔别到耳朵上,眼角余光扫到正盯着手机黑漆漆的屏幕看着的风尤往。
“唉……”他叹着气将书摊在桌上,光着的两只脚往右边风尤往的方向挪动了将近90度。
“风神尊上,您若是想看,那就直接拿了手机看就是。您的手机您做主,何必这样跟自己过不去呢?”
风尤往收回了目光,淡淡道:“谁说本尊要看了?”
月老扁了扁嘴,嘟嘟囔囔:“还说不想看,经书看了一天也没翻页也就不说了,还倒着拿着读……”
风尤往只当听不到他说的话。
本该相安无事,月老自去看他的言情小说。
然而他好不容易顺利挪动了脚,哪里就能够这样轻易又挪回去。
“风神尊上,小老儿是真的看不懂您了。当初我说您与那水神的妻妹不适合,然当时的您是多执拗坚决地学着与她相爱。”
“好不容易水到渠成在一起了,却又突然地单方面离开。您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风尤往:“……”
月老没听到他吭声,然而经书终于翻动的声音如同对他的鼓励。
“就像小老儿辛辛苦苦播下的瓜种,发芽、成长、开花、授粉、结果……
终于终于,那个小瓜儿即将瓜熟蒂落,任我采收时,却来了个小偷将瓜偷摸着摘走了,完事把瓜吃了,还把瓜皮扔到我脚下,害得我摔了个四仰八叉。”
月老长篇大论说下来,风尤往唯一的回应也就是挑了挑眉。
“您说小老儿该不该气?”
“那你是气瓜被偷,还是气自己被摔?”
月老:“……”
风尤往与月老二人鸡同鸭讲,聊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孟了了正抱着一整瓶红酒仰头咕嘟咕嘟喝着。
“了了你别喝那么多,这样喝酒伤身!”
孟婉秋将小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