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霸回到自己的水军座舰——一艘五百料的大江舶上,就见有人迫不及待的凑了过来道:
“将头,如今怎么说来着呢。。”
他们却都是当初从将领带出来那些幸存的水军老兄弟,人人都有迫切担忧的形色和表情。
“让兄弟们做好准备,要打了,狠狠的和官狗打上一场,”
王重霸不由百感翻覆的重重叹了口气。
“只是这会官狗已经占了将领城头,在老叔和曹狮子那边怕是没多余的指望了。。”
“什么。。”
“怎么会这样。。”
“那该怎么办啊。。”
顿时一片惊声四起,还有人愤愤不平的当场叫嚷出来。
“若不是在路上耽搁的太久,岂又会。。。”
“混账,这说的还是人话么。。”
却冷不防王重霸勃然大怒起来,而一个毫不留手重重耳光将说怪话的这人给抽了回去,又像个陀螺一般的滚倒在地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虚领军对咱们已是仁至义尽了,你不记好的东西还想怎遭着。。这一路难道不是咱们跟着流血流汗辛辛苦苦的打过来了。。其中死伤的难道不是义军的兄弟,又何尝在那里被耽搁过了。。”
“当初大将军府旗下各路人马都死活不肯理会江陵之围的时候,是老叔报了万一的心思,才令我专程求得广府前来救援江陵的天大恩情,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又是在哪里听来这种无稽之谈的。。”
说到这里,王重霸严辞厉声的瞪着这名犹自坐在地上的地上老部下道。
“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主张,。。谅你小子也没有这种拐弯叨叨的心思。。到底是谁说过这种话的”
“是东边的江州来人了。。俺在勇毅军的老乡。。”
跪坐在地上的这名部属连忙解释道。
“人家也是一番好心说,要是江陵这边事情有个好歹,也莫要指望广府那些人继续出力了,还是乘早转回到军府那边去。。至少还能有您一个位置呢”
“难不成你们也是做这般想的么。。”
王重霸的脸色不由的慢慢沉了下来,而不再理他转身对着其他部属道。当然了大多数人都是一副既是恼火又是不知所措,或是不明所以的样子;只有速来与这位部下走的近的几个人,有些心虚的回避了他的目光。
“这可真是。。。”
明白了他们的答案之后,这一刻王重霸只觉得有些出奇的愤怨和不甘,又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大将军府里的这些人曾经口口声声与自己把臂言欢,口称义军兄弟长、兄弟短的;然后事到临头,但却只会坐视江陵覆灭之后在来捡便宜、分家当的隐私伎俩。这还是当初一起誓言过要祸福共享、打抱不平的义军老兄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