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相信这艰难乱世之中,还有不用残民鱼肉就能生聚家业、与小民相安的,‘真正’积善人家的存续之道么。。”
做为小吏之家出身耕读不缀,却始终与科第毫无建树,乃在岳州毅然舍家破业遣散奴婢,投了太平军的杨天明反问道。
“要我说杀得好,杀得该,杀的理所当然才是。若不是义军杀光了那些郡望世族,豪族大户,官宦门勋,我辈这些寒门庶流又哪来的出头余地呢!”
“如今的天下纷乱,海内板荡;高居朝堂而把持晋身之途的,却是那些世系显望大族、勋贵门荫之家;而藩镇地方、充斥州府而操持权柄的,也始终是那些豪姓、大户、望族和形势之家;”
“我辈寒庶子弟碍于出身微寒,哪怕是殚精竭虑、极尽所能来任事,大多也不过是屈居一个府吏、杂事,上不得入流登品,下要与经年胥吏之家相争锱铢,何时才是个尽头啊。”
“不就是那百八十亩的田土得失么,就算是为了大业和前程给舍了又当如何。若是没有义军前来均平天下、赈济流亡的话,就凭这区区薄有所产,难道还要想在这旦夕危亡的世间,得以独善其身的苟全下去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