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两日来,到高记药铺买药的人也变得多了。人们在买药之余也会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聊着自己的见闻和对时局的看法。
“诸位,我看也就城东和城北府兵少了,军情处细作也不多见了。但莫去城南和城西一带,听说这里少的府兵和军情处细作都调去城南和城西了。圣上不日便要到了,也不知是从水西门驾船直入内城还是经南门登岸入城?”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对围坐过来的人群言道,这老者正是这高记药铺的坐堂郎中,因医术高明颇得黎阳百姓尊重。
“江郎中,如此说来圣上车驾来不了这里了?城南都是军管区,我等小民今生都无缘一睹圣上威严了,岂不抱憾终生?”
一个正要被江郎中号脉的中年男子不无遗憾的说道。
“是啊!我等如今的好日子都奈圣上所赐,若是能远远的一见明君龙颜,就是立刻死了都觉开心啊!”一旁等待看病的码头工人模样的人说着。
“马工头儿,你不在码头扛包到此作甚?”
柜台后一直听着众人议论的高士遥一见这说话之人是自己熟悉的城南码头装卸货物的民夫工头,不禁灵机一动问道。
“唉!莫要说起,昨夜亥时来了一拨伴随圣上龙船南巡的皇家船队。马某便忙招呼码头兄弟前来卸货,却不曾想夜里看不清台阶,一脚踩空跌了好大一跤,直把某这老腰闪了一下,不得已只得向上官告假一天,一早来这让江神医给看看腰病。”
“马头,这么说来,圣上的龙舟船队转眼就该到了。”
“是啊!圣上前船和中军大船仅有不到半日的距离,也许这时就要靠岸南城码头了。不行,某要回家带孩儿们去南门迎接圣驾。若是运气好,还可让圣上为吾儿起个好听的名姓。”一个还在排队等候就医中的青年男子,不由惊叫道。
“对啊!这病明天来看就是了,我等切莫错过了去码头迎接圣驾了。高记~这包药材先记账~”
“小郎自去就是了,一包草药也不值几个钱的。”
高士遥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消息,内心一阵欢喜着,因为这也正是自己族兄想要听到的消息。
只要有人开了个头,就有人陆续跟随其后而去。
不一会儿,原本热络的高记药铺前厅就医区便没剩下几人了,人人都欢喜着欲往南城门一睹圣容,只被称作神医的江郎中无奈的苦笑一阵后转入内宅暂且休息。
见前堂逐渐人少了,高士遥吩咐着自己的徒弟将行走不便的马工头搀入病房躺下,并派出人照看。随后借口去后院内宅多添一件棉衣,便扭头去了内屋。
后院高家祠堂地下密室之中,高士远此时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的围着桌案来回走着,手指也在不断地掐算,口中念念有词着。
“若算的不错,就在今日杨广的龙船便会靠岸。这黎阳城乃是南北东西交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