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伊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马鲁克说道,眼中全是期待之状。
“唉!我军回渡,那隋军衔尾而追,我军必然崩盘。回头显然不智啊!”
马鲁克说完这话,顿了半晌后又说道:“盟主大人,如今我盟军各教区人马加在一起尚有一百五十多万足可与隋军一战。再说,我军已分散到各处抢收秋粮且士气军心可用,不宜退兵啊!依我看,不如派人去找巴赫拉姆-楚宾将军,让他迅速出兵渡过阿姆河进入两河流域向我前出大军靠拢并将断我后路的隋军击败。有楚宾将军的铁甲骑兵为我教廷大军护住后路守住浮桥。这样,我盟军后路就再无忧了。”马鲁克将心中的想法娓娓道出。
“嗯!好!眼下本盟主也觉得突然后撤不好。但阿姆河西驻防的巴赫拉姆-楚宾将军愿不愿意听从本盟主的话,这个还说不准。”
“主教盟主大人可亲笔书信过去,写明眼下我教廷大军面临的险情,职下料他不敢不出兵。还望主教盟主在信中将不出兵的后果写的严重些。”
“好!此事机密千万不能外泄,以免动摇军心。”
“主教盟主大人放心便是了,职下知道轻重缓急的。”说完,马鲁克便抚胸一礼后退出了大帐。
“唉!愿真主庇佑我百万虔诚的教众。”马鲁克出得大帐便跪伏在地对天祈祷着。
阿姆河东岸,异常惨烈的攻防战正在紧张的进行着。
这天,已经是巴赫拉姆-楚宾的波斯铁甲军发起的第十天强攻了。
“怎么?今天过河的两万骑兵又几乎全部折损了?”大帐中的主将巴赫拉姆-楚宾极度恼怒的问着刚回账禀报战况的副将马拉维将军。
“大将军,今天我军两万精锐分作20路渡河进攻,眼看就要攻入敌军大营时却又都被打了回来。隋军的近程火器威力实在太大了,我骑兵显然冲不过去。”马拉维略带哭腔的说着。
“连续10天的攻击,每天折损我万余人马,这仗还怎么打?派去锡尔河的信差回来没有?戴伊有没有即刻回兵?”
“大将军,锡尔河东据此遥远,信差没那么快回来的。但不时有从偏僻处凫水逃回的教廷军伤兵,据这些伤兵说,锡尔河浮桥已经全部被隋军焚毁,而戴伊盟主的大军也根本没有回军的意图,不光还在东进,甚至还分兵四处抢收秋粮。末将看,至少要等秋粮收完,他才可能回兵。”副将霍梅尔答道。
“蠢猪~一帮蠢猪!不知死活!难道仗着人多就能所向无敌,为所欲为?”巴赫拉姆-楚宾又是一阵暴怒。
“大将军,戴伊主教若回兵定能减轻末将这边攻击压力。若不退兵夹击隋军,末将这边很难攻破对岸敌军防线。”
“退兵!马拉维将军,本帅令你立刻停止攻击。还有,将战损报上来,本帅要亲自上疏给陛下说明情况。决不能干等着让蠢猪戴伊将过错怪在本帅头上,绝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