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那晋王杨广曾言今冬头道雪前粮食必到,那头道雪估计就在近两日间。想那河东之粮距此间必不远矣”不知为何,柴绍还是相信那个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妻表弟,于是很肯定的对李渊说道。
“哼我看未必。”李渊相信自己这个女婿,但绝对不相信那个隋朝二皇子。
“本王已经传令北三郡,但有河东贩马商队一律拦截,放人不放马本王只要他那处粮食来换。哼”李渊背过身去不看柴绍,狠狠的说道。
“岳父不可呀我晋阳与那杨广早有约定,互相善待各自商队,如今若扣押其马,必将引得河东对我关闭通往中原之商路,细算之下,得不偿失,请岳父大人三思呀”柴绍在京城与杨二相识一场,虽见面不多,但心思缜密的他已经非常了解自己这个妻表弟的性格,如若打破双方平衡,必将惹来暴风骤雨般的报复,那样的话,晋阳的发展空间将受到限制,于是出言对李渊力劝道。
“嗣昌,本公计议已定,休得再言。”李渊猛地转过身来,语气很重的对着柴绍说道。柴绍听罢只得拱手向后退了几步,低头侍立不在说话。
“唐公,下官认为那晋王所言的遣老弱及妇孺南下河东不失为上策,一则可减轻我晋阳流民众多无法赈济之压力;二则可择其强壮男丁编为我晋阳民军,派往北三郡协助驻军抵御突厥南侵;三则一嗣度过今冬危机便可让河东晋王放流民回返与留守我晋阳的民壮团聚。”国舅爷窦抗认为强征流民中男丁充作民军便是为人质,暂时奔往河东逃难的妇孺得了性命后势必还会回返与自己的丈夫或儿子团聚的。于是,他主张接受晋王的这个建议。
“嗯,玄真先生以为如何”李渊听了自己国舅的建议后,一时间也觉得可以采纳,但他还是想听听自己第一谋臣尚书令右仆射裴寂的意见。
裴寂见李渊问到了自己,略作思索后,上前一步说道:“唐公,那晋王殿下在河东和京师所作为,下官多有留意,此子可谓胸怀大志,所作诸事都一心为民,颇有其父当今文皇帝之风采。其在河东施行土地新法,土地所有权和使用权分开,使得百姓人人有其地,夏秋两季粮食皆得丰收,气象不同他处。又听得在那潞州建有河洛仓,囤积粮食数百万石,收留我晋阳南下难民并无压力。国舅爷所言虽可行,但我晋阳百姓入河东后,若被分散开来安置,则不利于明年开春后统一返回,唐公可派遣适当的官吏对暂时南下避难百姓进行管理,不可使其被打散开来。”
“嗯,玄真所言极是。本王这就书信与那晋王,言明此事,免其无端扣留我晋阳百姓。”李渊觉得还是裴寂远见卓识,思虑的周全。
“唐公,我晋阳虽然粮食欠收,存粮不多,但多年来积攒的铁锭确多。如今我唐军兵甲等军备物资库中多有囤积,数年来都无需再造。可调出部分铁锭与河东晋王多换取过冬粮食,也可让其善待我南下避难百姓。”内史令窦威上前说道。
“嗯,文蔚此计甚妙我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