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何为祸?何为福?如身附芥癣需割除,短痛得长寿,反则短命,世间事皆同理,哪有对错之分?”
李淳风听了师傅一番教导后,暗思其理,不再做声。
回到后堂,袁天罡又和出尘、仲坚继续着话题。当袁天罡从出尘口中了解了晋王一段时间以来的作为后,不由得陷入沉思,其间还多次掐指运算。出尘、仲坚在三清观用了素斋后便告辞而回。
这时,在皇宫文和殿文皇书房里杨二正和文皇、高熲、宇文述、杨勇、杨素争论着。
这场小型辩论会正是围绕着开渠一事展开的。但辩论的前提却是抛开了天象预示一条的,只就开渠得与失本身各说各理。
“陛下,若是开渠,动辄上百万民壮,这所需费用极高,若是耗尽內府钱粮,如遇去年天旱之灾,如何赈济?是故,臣以为不动为好。”杨素仍然坚持自己的主张,其反对的根本原因怕晋王因开渠成功后做大势力,威胁到太子杨勇的储君位置。
“父皇,儿臣也认为该放一放,待再过几年,府库充盈后再动不迟。”杨勇赶忙跟着杨素说道。
“高爱卿今日袁天师那里有何说法?”文皇听了杨素和杨勇的意见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问着高熲,因为正是自己派高熲前去拜会的袁天罡。
“陛下,老臣午后见过了天师,天师言说顺其自然,当多思开渠之利弊,天象变换与否不必多虑。”高熲轻声答道。
“嗯!天师之言有理,天要下雨刮风打雷闪电既由不得人,便随他去。只是越公说的极是,这耗费似乎太过大了,怕是这几年的积蓄都不够用的。”文皇回到开渠本身开销这块说道。这也是他最难办的地方,倒是组织百万民壮反而容易。
“父皇,儿臣以为这钱粮倒不难筹集,难的是来自渠道所经之地乡绅士族的阻挠,毕竟开渠要占用大量的良田,甚至会动到其庄园和祖坟宗祠迁移。而这些望族身后便是诸多藩镇门阀势力。”杨二开口说道。
“是啊!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殿下此事还需慎重。”宇文述也有些担心开渠引来的诸多问题,也劝杨二再多想想,免得适得其反。
“好了,你们两兄弟去后宫给母后请安去吧!此事朕还要三思,众爱卿自回吧!”文皇此时心绪已乱,便要结束此次商议。
“陛下,臣等告退。”高熲、宇文述和杨素三人只能施礼后退出书房,往宫外而去。
刚待走出文和殿,杨素转头看向高熲略带愠色小声问道:“高相既知开渠耗费巨资,恐拖垮我大隋经济,更何况必然挑起士族大家反对之声,朝中多有大臣来自燕赵之地,何不出言阻止晋王莽撞行事。”
高熲跟上杨素,苦笑着答道:“若是本相没见过那广通渠,必与越公一道劝解陛下,阻止开渠。但广通渠开数月,已然使潼关到京城一线成为繁茂之地,生机勃勃。可见加强河运漕运建设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