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那浪蹄子蹬你娘的怎地!”突然从楼下传来一声怒骂。原来,尉迟恭一阵跺脚,尽将脚下楼板的灰尘如花椒面一般抖落到楼下吃酒人碗中。这喝酒的乃是两个京城禁军中作官的兄弟,一个唤作王天虎,一个唤作王天龙,刚从北门当值中回来,相约在这酒楼中喝酒。
尉迟恭在上面听得真切,引得火发,放下酒杯,跳将起来,飞也似地奔下楼来。
听到楼上下楼脚步声响,王家兄弟早已立着等打。尉迟恭睁开怪眼,怒吼一声:“入娘贼,焉敢骂我?”刷的一拳竟奔王天虎面门。
也是这尉迟恭喝的有些醉了,下盘不稳,出拳有些飘,这拳竟被王天虎接住,往身前一扯。尉迟恭立脚不住,身躯向前就倒。这时,王天龙接过尉迟恭另一支手臂挽住,兄弟两个都腾出一只拳头,便往尉迟恭后背如擂鼓般乱打。
十几拳瞬间打完,只打得尉迟恭方才喝下去的酒肉全都从嘴中吐了出来。吐出腹中酒肉后,尉迟恭有些清醒了,口中直叫:“啊哟!啊哟!入娘贼的,好打,好打!”
楼上几人听声音不对,赶忙起身奔下楼来。薛举等三人见尉迟恭被打的惨,便要上前助战,却被董柯一把拉住。
“两位军爷,何故伤人?”董柯瞧见这二人身上甲衣便知是城中禁军军官,此时只能劝和,不能厮打。
“呵呵!都是你等外军到此,害的我京中禁军频繁调动颠簸。今日我兄弟二人在此喝酒,却又遇你等在楼上撒泼,坏了老子的酒兴,便是该打。”王天虎指着董柯的鼻子便是一顿臭骂。
“我等皆是河东晋军中军官,岂是你二人骂的?”董柯听了对方辱骂,顿时大怒。
这时,被挟持的尉迟恭得空抽出一臂,一拳擂向一侧王天龙的小腹。王天龙怪叫一声捂着肚子弯下腰去。王天虎见兄弟被打,也不顾董柯几人在旁,一拳抽向尉迟恭抬起的前胸,嘭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擂在胸口,将尉迟恭击退几步。
这厢,薛举等三人再也按赖不住,齐上前便对王家兄弟一顿群殴。有这4人围住王家兄弟猛锤,董柯也只得清闲的在一旁抄手旁观。
突然,见被打得火起的尉迟恭举起了一张木凳就要往王天虎头上砸。董柯看了,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抓住尉迟恭的手,说道:“好了,锤几拳也够了,莫要惹出人命来。”
4人听了,便住了手。
这时再看那王家兄弟已经被打的如同猪头一般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软摊在一旁。
“酒也喝了,架也打了,兄弟们走起。”
“打得爽快,走了。”薛举拉住还要再打的尉迟恭就往外走,几人跟上便出了门。相互搀扶着,颠颠倒倒的,一路狂笑不已。那尉迟恭原本被打的最惨,此时也跟没事人似的了。
只是几人还未出城,便听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其中有人喊道:“前面那几个吃醉的掇鸟,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