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世充把心中想法合盘托出后,只听下面诸王顿时议论纷纷,有频频点头者,也有面色犹豫者。杨玄感听了只是一个劲的冷笑不已,徐茂公和魏征则听了后相视而笑。只有杜伏威一脸平静,似乎王世充的说法完全与自己无关一样。
“王公,既如此甚好,我等愿联名上书皇上,言明我等诸王反对开渠一事。”
“对!本王愿署名。”
“我亳州无需什么通济渠过境,本王与王公一同上书就是了。”
很快,在座众藩王便就联名上书一事达成了共识,一时间群情激昂,发狠赌咒着。徐茂公只在座位最尾处不断摇着羽扇,摸着胡须笑着,并不发言。
“好!既如此那就由本王牵头书写奏本,各位王兄署名后发往京城。嗯---,江淮山阳公、滑州楚王和鲁郡任城王本次就不参与联名了,若到举事之时,在通知你等领兵到此会盟如何?”王世充皮笑肉不笑的对杜伏威、杨玄感和徐茂公等人说着。
杜伏威听了也仅是一撇嘴,一副无所谓之状。徐茂公还是笑着摇扇不语。只有杨玄感听罢起身拱手应道:“小侄愿听从世伯安排,并无异议。”
“好,请诸王兄在此品茶,本王去去就回。”说罢,王世充就要起身离席。
“王公且慢!贫道有一言说与诸王爷。”突然,闷不作声的徐茂公站起身大声叫道,包括王世充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徐茂公的这一嗓子惊得呆了。
“徐道长还有何话说?但讲无妨。”王世充这时只得重新坐下,摆手示意其他人安静。
“呵呵呵呵---。”徐茂公一阵大笑,并不急于说话。
“徐道长,本王知你是方外之人,极擅卜卦,能预知未来,有何话只管讲来,何故在那里大笑不止?”王世充见徐茂公在那里笑的有些放浪,在座诸王都有不满,不禁心生恨意责怪道。
“呵呵!王爷休怪。非是贫道不尊诸王爷,而是笑王公思虑不周。”徐茂公微笑着说道。
“徐道长,莫非是说本王提议的联名之法无用?”王世充听了不由一愣,脸色一沉追问道。
“呵呵!此法也仅是聊胜于无罢了。诸公可曾想过,这一来一回便是半月之久,如若朝廷在有意将联名奏折压下不回,或拖延时日在回。那回书少则1月多则可能半年,更甚至石沉大海也未可知。那时,晋王兵峰已然南下,试问诸公,届时反或不反?贫道还听说当今圣上身体欠安久不事朝了,那被压下不发的奏呈早已堆积如山了。”
“这,这---”王世充听罢,顿时呆若木鸡般一动不动了。在座诸王听了也不禁相互间频频点头,不停说是。
“道长一言点醒我等梦中之人矣!请道长上座,还请不吝赐教!”王世充呆愣了半晌后,反应过来,赶忙离座走到徐茂公身前拱手一礼说道,脸上全无先前的骄纵之色。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