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副将高声对拥至眼前的郓城府兵们叫道。
“我等郓城粮卒运粮到此相助于你守这城池,如今粮食已经入库正该放我等回郓城缴令,何故将我等扣押于此?现城外并无晋军,速开城门放我等回家。”就听郓城府兵群中有一个声音叫骂着,迎来一阵附和之声。
“未得将令,本官不能放尔等出去,速速散开,莫要滋事。”
“弟兄们,何必在跟他啰嗦,城门就在眼前,我等自去开了出城回家,家中妻小还盼着我等回家呢!冲啊---”就在双方极为紧张的对峙时,郓城府兵群中不知是谁,突然高声叫道。
众府兵就如同得到了逃生命令一般,顿时如开闸的洪水,几千人往木栅栏后的城门口涌去。只在瞬间,便将那员守城副将及其身边几十名护卫冲倒在地。
混乱中,不知是谁,竟用一把匕首刀插在了那员副将的胸口,副将瞪着惊愕的双眼缓缓倒地,随即被上千人踩踏而过。
“什么?东城门郓城府兵兵变了?雷统制为何没有节制住手下府兵?”封德仪听到匆忙进来通报的郓城统制官雷大同急报,顿时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大声质问着一旁垂头不语的雷大同。
“太守大人,非是我家将军未行阻止,而是众府兵皆来自郓州各县,每队府兵都有统兵之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阵仗,只担心自己小命旦夕不保。再则,他等只是奉差运粮而来,实则为各县民夫,濮阳城得失根本与他等无关,各家都有家小盼其早日办完差事归家。此时莫说雷统制,就是郓州州府大人在此也无法弹压府兵军心。请太守大人打开城门放我等归家。”雷大同身后的副将马三保见主官被问倒,便上前大声说道。其他几位副将也都激愤难耐,纷纷附和着马三保之言,只要回家。
封德仪听了,气得浑身乱颤,一时竟然无语以对,只是指着这些郓城押粮官们“你,你,你们---”说了半天,不成一句整话。
“报大人,东城门万余郓城府兵聚集,都言要闯关而出,王都尉怕是阻拦不住了。”突然,一名小校冲进帅府大声禀报。一时间,惊得帅府内众将呆了。
“封大人,快作决断。要么立刻开门放他等出去,要么立刻增兵东门弹压兵变。迟则生变!”东方煌大声谏言道。
“东方将军,速到城中兵营点齐2万士卒前往东门弹压。”
“是。”东方煌领受将令后,带着副将东方伯便匆忙出了帅府前往兵营调兵。
“封太守,本官也速到东门劝解手下不得乱动。”雷大同上前说道。
“嗯!你等郓城诸将都去东门招呼本部府兵不得冲击城门,违者立斩。”封德仪转头厉声呵斥着这几个郓城押粮官。
雷大同等听了只得抱拳一礼后,匆忙出了帅府。
“统制大人,现在群情激愤都要回家,不愿在这城中陪死,我等如何能说的服手下。不如趁势冲城而出,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