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所有好东西,张氏尤嫌不够。这次进京嫁女自己也将随行,好歹不能在亲家大隋独孤皇后面前失了脸面。
第2天,在2千家将的护卫下,梁王萧岿夫妇和其弟萧岌,子萧玚出襄阳城一路往北径往京城而去。沿途敲敲打打,途径之地的梁国百姓无不为隋梁两家结为连襟之国交口称赞着,这也让梁王萧岿和东平王萧岌深有感触。只是这一路宣扬和满载的财宝,却引起一处响马山贼的注意。
南阳城北南阳镇外有一座高山名叫南山,这南山上有一处山匪响马的山寨,称作南山寨,这里便是那侥幸逃得性命的杨玄感、李密和朱登三人聚集的巢穴。手下原本跟随逃上山的有近万残兵,但随着天下局势的稳定,这伙山匪不但未能壮大,反而逃散了不少,现在仅存5000余人了,但这剩下的山匪便是杨玄感三人的死忠。靠着朱登到远处官道上劫掠过往商旅,得些钱粮勉强过日。近闻得父亲杨素一伙在挟持杨勇逃出京城去往汉中时不幸罹难,杨玄感极为悲伤。父亲一死,让杨玄感一伙生存空间更加狭小了。加上中原各处燃起的反隋势力均被杨广手下大将华公义等扑灭,放眼望去,周遭竟没了一处可联手抗击官军搜剿的同道。好在自己山寨地处梁国地界,隋朝官军人马进入梁国境内搜剿山匪时多有顾忌,这才使得杨玄感等人得以苟延残喘到今日。
“义父,军师,今日孩儿去镇上换粮米上山时,听得晋王杨广那厮已经在京城登基称帝了,如此孩儿的杀父之仇便再难报得,唉”朱登放下酒杯,一拳重重的砸在木桌上,震的桌上碗筷乱颤。
“登儿,杨广害了我父,尸骨无存,为父亦是恨他入骨,如今你我父子皆身背杀父之仇,此仇不共戴天,迟早必报。只是如今,你我父子身处这偏避小寨,非是长久之计也!”
“军师可有良策,让我父子重新振作?”朱登问向一旁只顾低头喝着闷酒的李密。
就见李密抓起一颗花生米扔入口中,拍了拍手轻声说道:“自冀州永济渠开通至今,从襄樊、荆州过往的商队便少有从山下经过了,如此下去,我山寨中便有断绝伙食之忧。此地却是不可久留,但放眼天下,这南山寨虽偏安一隅,但却因地处梁国地界反倒少了隋军来剿,只是如今杨广称帝了,有与梁国交好,得悉我等在此,难免不会派官军前来。中原各处绿林山寨现多被朝廷招安,中原已经回不去了。能容你我之地只有两处,一是向西直入益州,寻一处险要高山安居;一是往南去投陈国为将,一伺时机成熟可领陈国之兵攻伐大隋,或许能报得你父子血海之仇。除此两策外别无他法。”
“玄遂先生,若是我等就近去投梁王如何?一旦寻得机会便可占了这梁国江山,自立为王,岂不快哉?”杨玄感脸色通红,带着7分醉意问道。
“唉!断无此良机了,若是中原乱起之时,凭密之三寸不烂之舌定可说动南陈后主起江陵之兵北击襄樊,那时,我山寨便有机会从其后趁虚攻入襄阳,拿得梁王一家,迫其退位让贤。至少也可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