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旗舰舱中聚集着手下三将,他们是一脸疲惫焦愁的大将军徐子健、还在因水师伤亡惨重,痛心疾首中挣扎的水师统领吴明彻和头上缠着绷带、右臂受伤悬吊着的副将吴达。
“吴达将军伤得重么?”陈后主看着受伤的吴达问着。
“多谢陛下关怀!末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不过,隋军船上的火炮着实厉害。”
“吴将军,此番大战我水师损失如何?”
“启禀陛下,目下还能航行的各种船只尚有182艘,折损近一半。水军折损两万三千多,受伤需要调养的还有六千四百多人,几乎也是折损了一半。竟不想大隋胶州水师战力如此强悍。”吴明彻现在还有些后怕的说道,自己战船被远程轰击的场景太过于震撼了,周围被轰碎沉默的战船仍历历在目。好在江面开阔,自己的船队分得较散,即便这样也造成了近半损失。
“呜呜呜”陈后主听了如此惨烈结局,不禁失声哭泣起来。
“陛下,切勿伤怀,好在我水师还保留了一半实力,现在前方已无任何阻碍了,我水师可直入大海,彻底摆脱了隋军的追击了。可先到流求岛上休整,待士气恢复之后再去岭南,或就在流求重建大陈。”徐子健安慰道。
“大将军,能不去流求么?朕怕一旦登岛便再也不能回返大陆了,而朕就是死了,也想将身葬在我陈国土地上。”陈后主依然哭丧着脸说道。他的想法还和这些将军不同,自己去了岭南,就代表陈国并未灭亡,还偏安一隅。若是去了流求,那陈国在大陆便真的亡了。要想再回大陆几乎就没有可能了。
“陛下,若是不愿去流求,那我等便去岭南。”徐子健早就考虑到这些平底战船能否渡海的问题了,毕竟作为陈国大将军什么样的船能出海,他还是听东瀛倭国商人说过的。沿着海岸浅滩去往陈国南方领地岭南也是可以选择的,虽然待在海上的时间长一些,但至少更加安全。
“老吴,我水军战船折损近半,流求岛情况如何我等不知,如若在登流求前途莫测。且海峡风高浪急,我内河平底船极易倾覆,依本将看不如仍去岭南,从南海郡登岸,那里还有我陈国百姓,想那大隋一时还到不了那里。”
“既然陛下和将军有意去岭南,那末将无话可说,到了海上便掉头沿海岸往南就是,这样也便与随时登岸补充给养。”吴明彻也不在坚持,同意了改道岭南一事。
只是,这一改道却是正朝着隋朝胶州水师鲁明星部驻守的余杭湾外海而去,鲁明星水师主力正张网以待中。
“报将军,前方入海口处发现百余艘大小不等的船只,不知是敌是友?”徐子健正和吴氏兄弟正在舱中喝着闷酒,却突然听到了前方航线上有不明船只堵截的消息,不禁都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认为是隋军水师又在前方江面堵截,于是全都放下酒杯,一起到舱外向远处查看。
“大哥,前方船只绝不是隋军水师战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