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独头弹,一百五十米外仍具备有效杀伤力。百米以内打中马和打中人,之间的区别并不大。
独头弹的威力显而易见,詹闶身边的张玉和几个骑兵正在控制受枪声惊扰的战马时,前方某个牧民的马已经因为被击中尾椎而倒地,牧民也被抛出去摔在地上。
有了刚才的经验,靠近詹闶的几个人在他又一次举枪的时候,都主动拉开了一些距离。难怪出发前要让大家给马耳朵里多塞棉花,这动静也太特么大了。
从前打猎,大多时候都是静态射击,偶尔有动态的也是在车上。现在骑着马开枪,还是拿腿来控制自己的身体,难度确实不小。
第一枪打歪了,幸好别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目标,詹闶准备好好打第二枪,哪怕只是在心里给自己争口气。
然而不幸的是,第二枪又特么打歪了。之前是拍了马屁,这回直接干在了马头上。虽说效果差不多,可自家事自家知,丢人啊。
现在,詹闶庆幸的就不是别人知不知道自己瞄准在哪了,他更庆幸自己只装了两枚独头弹,否则今天非得丢大人不可。
巨大的声响,连着两人落马。这情形让逃跑中的牧民们害怕起来,胯下马匹也因为药物的作用越跑越慢,有的甚至开始脚下打绊。
正常与不正常之间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骑兵们几息之间就追上了手无寸铁的牧民,切瓜砍菜般顺利解决战斗,或者说完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刚才坠在后面围杀倒霉蛋的三个小旗也赶了上来,开始进行清点。除了三个作为内应的蒙族大明士兵,其余四十二人全部授首,己方无一人伤亡。
四十二具尸体被砍了首级,装在一架马车上,由张玉安排人拉回他的军营里去。蚊子再小也是肉,那都是军功啊。
詹闶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反正他又用不着,为啥不能卖个小小的人情呢。再说了,就刚才自己打呲了的那两枪,还好意思讲什么功劳?
搞定一切,就转头往回走,追赶行进中的队伍。正常速度下,中午的时候就赶上去了。
令人担心的危机解除,一路上就能聊点轻松话题。主要就是詹闶向张玉请教,以当前大明的各种社会问题为主。虽然受信息传播渠道和方法的限制,张玉也说不出太多北平之外的东西,但詹闶还是收获不小。
直到近午时分追上了准备暂时休息的大队人马,在张玉的营中吃着自己安排手下送来的简单午饭,接着请教诸多问题。
饭后没多久,那个假装詹闶的士兵也来了,按照之前的约定装作来探望张玉,好把詹闶换回去。
眼看詹闶就要离开,张玉还是忍不住了,踌躇片刻后问道:“道长,有件事,张某不知当问不当问。”
詹闶就知道他肯定憋不住,这也是他特意等待的结果。笑了笑道:“张将军是想问,贫道的兵器,以及它如何出现,后来又去了哪里,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