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詹闶的姬妾,连后面观礼的一些官员,都大脑宕机了。要不是看到詹闶还站着,估计能直接跪下去。
等詹闶再默祷片刻,其实是把手上的香料味道吹干了,又念了一声“开殿!”,这套礼仪就算是完成了。
刚刚搬家,又是开了大殿,詹闶还有挺多事要忙,大家也不方便久留。神有所思地说些恭贺的话,就相继告辞离去。
搬了家,正经大事更加不能耽误。晚上按照排班表去相应的姬妾房里休息,白天除了写写画画就是和农夫们整日捣鼓那些作物,除了生活质量高一些,大体上跟农夫们差不多,有时候晚上还会起来一趟去暖棚看看。
直到腊月下旬,生活的节奏才有所改变。一来是年节将近有其他事要忙,二来就是多数作物的培育逐渐趋于稳定。
而北平的街市上,也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变化。从腊月廿三开始,北平城内的日忠坊、昭回靖恭坊等富裕人口平均更多的地区,都开了一家叫来春鲜菜铺的买卖,里边售卖多种新鲜的蔬菜,还有从没见过的品种。
对这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刚开始人们都不敢相信。直到有第一个人问了价钱,一根黄瓜二百文,一斤韭菜一两五钱,这么贵,确定不会有问题了。
能把鲜菜从夏天保存到年根,还一点没有蔫没有朽,可不是得翻好几倍卖。尤其是那种叫什么白花菜和绿花菜的,一个就卖宝钞六贯,都赶上一个人全年的口粮了。
有嫌贵的,自然就有愿意尝鲜的。四家店铺里分别放出去的苤蓝、卷心菜、西兰花、菜花各五只,以及平菇、鲜香菇各五斤,到了晚上关店的时候竟然卖出去八成之多。
合作的菜贩子梁再发,不等吃晚饭就跑来给詹闶报喜。风风火火的,一进詹家大门就嚷嚷上了:“掌教老爷,掌教老爷,大喜呀!”
詹闶一点都不着急,反季节大棚蔬菜这种东西,必定是有市场的,哪怕是在经济不发达的明朝。重要看的是销量多少,这才是决定后续怎么开展业务的关键。
吩咐丫鬟到一杯茶来,指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缓口气,慢慢地说。”
梁再发如今是詹闶的合作商,丫鬟们对他多少也带上了些自己人的意思,很快就有温茶水给他端过来。
胖乎乎的菜贩子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脸上的喜色更浓了三分:“掌教老爷,大喜,喜出望外呀。今日这营生可是小人经商以来仅见的,那些见惯了的鲜菜几乎卖尽,您弄得那些罕见物什也卖了有八成,收银值二百四十四两,您就是神仙下凡啊!”
由不得梁再发不兴奋,这二百四十四两的销售收入里,可是有他一成的过水利润。照这么下去,到明年开春就能有一千大几百两,用不了几年可就腰缠万贯了。
詹闶随便夸了他两句,再叮嘱一番,不要且斤短两之类的,就把梁再发打发走了。临走还给他带上了一个西兰花和一个包菜,直把这胖子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