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还不在话下。还有就是,我们绝对不能动,只有我们不动,那背后的人才会着急,才会露出马脚。我们一动,反倒正中下怀了。”
听詹闶说的如此胸有成竹,两人也放下些心来,暂时不再考虑这件事,一起去了詹家。但这件事也不会就此放下,该关注还得关注,该暗查还得暗查。或者还得上报京城,请皇上派锦衣卫介入。
来到詹家,酒宴已经都准备得差不多,直接入席开吃。罐头之类就没了,换成以詹闶所传授新菜肴为主的两桌大宴,色香味美自是不提,档次要高出一大截。
饭后转到舞乐姬所在的别院,那里有一座临时建筑的大厅,完全是现代社会演艺场所的格局。大家还是像吃饭时候每四人一桌,面对前方中央的舞台,喝着茶水吃着小吃点心,真有那么点夜总会的意思。
詹闶还亲自出场手风琴伴奏,演出了一段三重唱加伴舞的《红莓花儿开》,语言虽是听不懂的,可里边的青春萌动和柔情蜜意却能感受。
欣赏了异域风情表演,也见识到詹闶多才多艺的一面。众人提升了艺术品位的同时,也对那首童谣的事不再那么紧张了,詹闶这当事人看来是心中有数的。
而其实呢,詹闶有个毛线的数,他只是有遇事坚决不怵头的习惯,在别人面前强装镇定罢了。等宾客们都走了,才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冥思苦想。
正常来说,出了这种事情,只要看最后谁能获得利益,就可以大概抓个差不多。可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利益方的影子。
没有方向,那就只能是猜。把可能因此获得利益的人,可能被自己侵犯了利益的人,都摆出来分析排除,留在最后的那个就是嫌疑犯。
能够在这件事中得到利益的人,都不可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就算真的有人想搞事情,也不可能拿只有一根独苗的行道教开刀,投入产出严重不成比例,得不偿失。
所以最大的嫌疑,应该放在那些被自己侵犯了利益的群体上。可自己侵犯了谁的利益,又是多大的利益值得这么做呢?
唯一有过节的吕教谕,两口子已经在去年就嘎嘣儿了。吕艳娘倒是没死,但也进了教坊司,没谁会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大动干戈。
再有就是钦天监了,新历法被老朱御准施用,绝对打了全部相关人员的脸,还是啪啪响的那种。
而钦天监就是装神弄鬼骗皇帝的,要说封建王朝的整个行政系统中,哪个部门骗皇帝最多,钦天监绝对当仁不让。他们有这个基础,了解相关的套路,操作起来也最老练。
可如果是钦天监的话,他们不应该在北平下手啊。就算要避开京城的嫌疑,也应该在江南地区先搞点声势,然后等着童谣慢慢发酵。根本用不着舍近求远,在北平这种偏院地区下本钱。
钦天监的嫌疑降低,那还能有谁呢,本地那些眼红大棚菜的商人?应该不是,他们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