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如果内弟走了科举这条路,行道教的路可就不能再走了。”
“这,这,怎么会这样?”梁再发端起来的酒杯还没到嘴边,就摔在桌子上撒了个干净,有些难以置信道:“两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就会走到这一步呢,贤婿可不要吓人啊?”
别吓人?詹闶略作思忖,觉得还是让他吓上一吓更好点,款款说道:“今日也没有外人,有些话也能在酒桌上说说。还记得当日我被诬告谋逆的事吧,那就是名教针对我行道教做的手段,据说京城那边的审理已经挖出好几个要职上的官员了。”
梁再发这下就更加尴尬了,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主动投敌吗?小算盘马上变成担心:“这可如何是好,不都说衮衮诸公堂堂君子吗,不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吗,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两边这么对立,贤婿你势单力薄,是要吃亏的呀。”
詹闶笑了笑:“那又能怎样,我孤身一人从极西之地的欧罗巴归来,想不势单力孤也不行啊。还是那句话,您要是后悔了,现在退出也来得及。您放心,瑢儿我会善待,您将来要有个马高镫短的,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哎呀,贤婿!”梁胖子这下是真急了,他就怕詹闶想到别处:“你这是说哪里话,我梁再发能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吗?我这是替你着急,替你担心,如今这天下的读书人越来越多,眼看着当官都只能是读书人了,你独自一人和他们对立,可怎么办才好啊!”
在这件事上,要说詹闶对梁再发一点不满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且不说其他的,就政治觉悟这一点,他都能被划到危险分子那拨。
刚刚提高了的信任度,已经打下一些折扣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还是得有两个对他形成威胁的人才行。
心里想着的是一回事,表面上做的还得是另一样。詹闶在次给梁再发斟上酒,举杯示意后饮尽了:“前面说的都是玩笑,无须担心。我教乃真神弟子,受真神庇佑,怎么可能败给那些咬文嚼字的。不过有一说一,就我个人的眼光看,科举在未来是没有出路的。您如果坚持让内弟走科举一途,我可以去找燕王殿下和布政使帮忙,想办法给他一个合适的身份,但后面的路主要还是靠他,毕竟我对科举这类的事并不擅长。”
听詹闶这么一说,梁再发都快疯了。一口干了杯中酒,洒在嘴边的都顾不上擦,急着道:“贤婿呀,你这是让我怎么说,还是怪我呀!咱们是一家人,我这辈子只懂得经商,其他的不明白,也不敢去想。谁都知道读书当官有前途,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件事,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死都不会和你提起!”
詹闶摆摆手,又给梁再发倒上酒:“没有那么多说法,我是真的不在意。就眼下的局面来说,科举的确是出人头地的途径。您希望内弟能够光宗耀祖,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心思,哪来的怪与不怪。我是真心实意的说,只要内弟他确实有这份心,我这做姐夫的,总归要帮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