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打他一顿,在丢出去报官说他犯夜禁,但现在就连这么点兴趣都没了。
如果说谢用揭发孔家的代表提议雇土匪抢劫弹簧,詹闶对这件事只有九层相信,那现在他已经十成十地信了。
勾结土匪这么大的事,必然是要秘密进行的,除了那几个布商代表之外,根本不会让其他人知道。可现在却有人站在自己面前,说什么救命之类的。所料不差的话,这个货应该就是孔家的哪位代表。
詹闶又笑了,是讥笑:“本座命很长,也很硬,不需要什么人来拯救。没什么事的话,还是请走不送了。”
场面再次偏离预判,陈景旭有些绷不住了,这个妖道是油盐不进啊。那就只能来不客气的了,神色一凛:“鸿正道长,在下好意前来相告,你却如此冷漠,这就是贵教的待客之道吗?”
我艹,还来劲了。先是被打断了和姬妾们的娱乐,现在又被强行装逼,詹闶很不开心。还特么给老子冷脸,谁没让西北风吹过似的:“鸡鸣狗盗的江湖骗子本座见多了,你这套还差点意思。现在马上离开,本座可以就当没见过你,否则本座不介意喊来外边的巡兵。”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陈景旭想不明白,都说他的织坊有危险了,这妖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看詹闶这架势,陈景旭很愿意相信,他真的会把叫来巡兵把自己带走。只是这点威胁还算不得什么,他既然敢夜间上门,自然有应对的办法。堂堂孔家,还不至于连个夜禁牌子都搞不到。
装作很是不满地哼了一声,换个临时套路继续自己的表演:“区区夜禁而已,对在下来说还不算什么。也不怕实话与你说,在下来自曲阜衍圣公府,本就是为你那布庄二来,只是彼等商人太过狠毒,竟然要勾结匪类……”
“你废话太多了,这里没人愿意听,出去想找谁说找谁说。你要再不走,本座很愿意赏你一记掌心雷,相信没有人会怀疑本座在家中掌毙贼人一名这个故事。”詹闶不想再听他说下去,直接打断他的话开始撵人,顺便挥手招呼人上前驱赶。
整件事他已经在脑子里分析得很清楚,这个先货忽悠着其他布商的代表同意勾结土匪,然后再以出卖其他布商为代价,换取跟詹家的合作,甚至还想着能得到些机密技术。
还真特么是个老阴比,那些布商是不是瞎了眼有瞎了心,才会选择跟这样的人合伙。看来还是谢用更聪明、更机灵一点,知道早一日弃暗投明才是走向胜利的唯一道路。
到了这个时候,陈景旭再傻也知道自己出问题了。否则詹闶不会是这个态度,从见面开始就只有一个态度,自己说什么都是毫无兴趣的样子。
可他不想就这么被赶走,更不想失败。只要能得到詹家织坊里的关键技术,他就能把孔家的棉布生意发展壮大,在孔家都能扬眉吐气一把,从此做一个人上人。
陈景旭急了,一边和驱赶自己的詹家下人推搡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