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别的选择。
如今的阿棣,和原本历史上的那个永乐皇帝可不一样了。他认识到了世界之大,学会了基础的科学知识,明白了大明未来的发展方向。心境之变化,说是天渊之别也不算过分。
所以说,哪怕每一个皇帝都会职业性地多疑,哪怕阿棣也逃不开这个魔咒。可只要詹闶还能正确,还能成功,即使十次里面只能成功一次,阿棣对他的的信任就不会有丝毫动摇。
反之,名教对詹闶的仇恨越深,对詹闶的诋毁和诽谤越盛,就越是会让阿棣觉得,詹闶的正确性和重要性。
潘赐只是刚出了个头,就被詹闶揍得满头包。如此明显的敌强我弱势态下,名教君子们当然是以明哲保身为首选,再没有一个敢跳出来找揍的。
不管怎么说,詹闶和行道教所做的一切,名教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务虚和务实本来就是两个极端,差距是先天存在的,勉强不来。
这种自知之明,同样也是先天存在。不要以为名教的人有多傻,甚至还有些是非常聪明的。不然你以为,谁都能玩得来臭不要脸吗,那玩意儿需要的智商,不比读个研究生少。
名教偃旗息鼓,接下来就没什么事了。阿棣心情很不错,当即决定大宴群臣,请所有人共用午膳。
御膳这东西其实没啥吃头,象征意义远高于实际价值,无非是皇帝表达亲近之意的媒介而已。至少詹闶就认为,还不如自己回家吃个便饭更有滋味。
进宫享受一顿并不十分令人满意的御膳,简单喝几杯寡淡的米酒,今天的事就临近尾声了。有工作的官员们留下继续苦逼,没工作的勋贵们商量着去哪再潇洒一番。
临别之前,詹闶也抛出了最后的话题:“诸位,我教长老会首席道衍长老,将在下月初三举行入教仪式,届时还请赏脸观礼!”
这话虽然只是对靖难系众人说的,可名教分子们的内心反应却更大。脑子快点的,甚至已经想到,今天这妖道诸多威胁恐吓,怕就是为这个在铺垫吧。
怀疑之后,跟着的就是头疼。老和尚加入行道教,是一个危险信号。其可能引发的结果,对于名教来说,也许就是一次严重的打击。
靖难系自成一派,这件事已经让名教很难受了。但好歹也仅仅是一派,暗地里下点功夫的话,也不是完全挖不动。
可如果靖难系彻底融入行道教,再想做文章就难上加难了。以行道教的实力、财富,反过来断了名教的根基,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
自家事自家知,名教中人,特别是能站在高层位置的名教分子,内心再明白不过,行道教其实是对的。
哪怕行道教只是名教的一个分支,他们都能想办法逐渐带动改变主流意识,慢慢把两者彻底相融,成为改良版的新名教。
可现实没有这种假设的条件,行道教从一出现开始,就注定了名教必须采取对立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