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眼下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个叫何鼎,洪武二十三年生人,父亲是香河县的坐堂大夫,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因为不是长子,不能继承家业,所以想要出来闯荡一番。
一个叫陈济,洪武二十二年生人,祖上是山西移民,从他父亲开始学医。本人跟着父亲学习,常年在大兴、宛平两县走街串巷免费给人看病,这一点是詹闶看中他的主要原因。
先留下来试用一段时间,如果品性和技术都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考虑把他们收入门墙了。
最后一件其实是公事,关于北平营建总督衙门的衙署。正常来说,这种钦差行辕,都应该是当地官府负责置办的。
但是北平情况有些特殊,大兴土木扩建城池就代表着很多地方都要被拆除。具体的规划是怎么个情况,目前只有詹闶自己最清楚。
于是,这件事最终还得找詹闶来解决。总不能堂堂一个负责城池营建的总督衙门,结果却自己把自己给拆掉,那可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了。
作为总督衙门的一号长官,詹闶自然不会推辞。在南居贤坊划了四座连在一起的三进院,作为总督衙门的办公场所,这个是绝对不会拆的。
总督衙门的一干人等,高高兴兴地开始在衙署操办起来。却不知道他们之中一旦有人动了歪心思,这个詹闶亲自划定的办公地点,就是带毒的鱼饵。
八月初二上午,位于思诚坊道观东边不远处。一座占地约四亩,拥有上下两层共十六间病房,可同时收容七十名左右住院患者的医院,正式开业了。
医院门前还是詹闶最喜欢的炮仗、锣鼓、舞狮老三样,锣鼓喧天披红布彩中,道贺的宾朋们次第而来。
詹闶和郭资左右同时用力把彩绸扯下,露出阿棣御笔亲题的黑底金字牌匾,上书“行康医院”四个大字。
两边还有楹联,是由另一位行部尚书雒佥,和负责镇守北平的武安侯郑亨,两位封疆大吏揭开。
只是这彩绸揭开之后,大家的表情就很精彩了。郭资等熟悉的,无奈之中带着几分了然;雒佥等不远不近的,一副“果然是靖国公手笔”的眼神;关系不好的,詹闶疯了才会请他们来。
而围观的路人们,则是没多少识字的。极少数凑热闹的读书人,不用说肯定是在心里咒骂詹闶这妖道了。
也不怪别人会咒骂,实则詹闶这副楹联中,针对性和侮辱性太过直白干脆,就差把指头戳在名教徒的脑门子上骂了。
一般来说,药店和医馆这类买卖开业,都会挂上“但愿人常健,何妨我独贫”、“寿世寿人杏林春满,为医为药橘井泉香”这类自我标榜,或者有祝愿意义的楹联。
而詹大掌教呢,语不惊人死不休,楹联好比一篇宣战檄文。上联:道不同,见死不救;下联:得一诺,不取一文。
什么叫道不同,跟行道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