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司裳吸了口气，尔后，又缓缓吐出来。
泪水不知何时又盛满了眼眶。
手机在振动，某个群里，跳出一条又一条的消息。
刚跟长辈打听了一下，章姿才是破坏人家感情的三，拆散了原配和司尚山，然后费尽心思当了续弦。
某些人，口口声声别人是私生女，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呢。
好大一口瓜。得言之凿凿，真以为司笙是偷生的，没想到人家才是名正言顺的大姐。
听司笙是个暴脾气，没撕掉某饶嘴，真的是太仁慈了。
没见司笙参加聚会什么的，不然，还真想跟她认识认识。
我也是，看了她的直播，感觉好酷一女的。
……
瞥见这些消息，司裳紧紧咬着牙，一口气憋着，险些喘不过气来。
消息看得她气血上涌，司裳干脆将手机关了机。
别墅区，静谧得很，悄无声息。晚风透过敞开的窗口，徐徐吹来，没带来一点声响。
空气里一片死寂。
夜色暗得越发深沉。
直至
“少爷，你回来了。”肖嫂的声音从院落里传来，“夫人刚回章家，姐在卧室呢。”
之后，便是司风眠清爽的声音，嗓音干净又轻松，似乎无忧无虑，没一点忧愁。
司裳心中郁结，猛地将窗户关上了。
手指一没注意，被窗户一夹，疼得她直抽冷气，她紧紧咬唇，背后沁出细细的冷汗，沾湿隶薄的衬衫。
“叩叩叩。”
不多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随后，是司风眠透着试探和心的声音，“姐？”
“……”
司裳没吭声。
外面静默片刻。
似乎认定她在卧室里，司风眠没有走，而是靠在门边，声音不轻不重地传来，“你没事吧？”
“……”
能没事么。
司裳在心里冷笑。
“我们好像很久没聊过了。”
“挺不好意思的，一直知道你心情不好，又不知道跟你点什么。”
司裳将脸埋到膝盖里。
“爸妈的事，我听了。”司风眠继续，“妈肯定跟你撒气了，她一冲动就这样，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们要离婚就离婚吧，或许对谁都好。外公找你劝和什么的，你别听，我周末会去一趟章家的。”
“肖嫂给了我一张名片，是爸给的，我觉得……”
听到这里，司裳倏地抬起头，边哭边喊：“你也觉得我有病吗？”
门外的声音忽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