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喜笑颜开,牵起喻立洋的手,带着他出门,“走啦,上学去。”
声音轻快。
就像她要去上学一样。
喻立洋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离开单元楼,二人遇上同样送孩子去上学的家长,那是个女孩,三岁左右,闹着不肯上幼儿园,被男家长一把抱起来,一边哄一边抱着往外面走。
空还在飘着细雨,那位男家长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女孩,不费吹灰之力。
喻宁见着了,突发奇想,举着伞的手指微微缩紧,她扭过头问喻立洋,“儿子,要我背你吗?”
瞧了眼喻宁单薄消瘦的肩膀,喻立洋抿着唇,摇了摇头。
喻宁撇撇嘴,有点遗憾,“可我还没好好背过你呢。”
喻立洋继续摇头,拉着她的手晃了晃,认真又笃定地:“等我长大了,我背你。”
“你怎么那么乖呢,”喻宁眼里含泪,却笑得灿烂,她揉了把喻立洋的脑袋,轻轻叹息,“妈妈又没好好照顾过你。”
“外公,你在做有意义的事。”喻立洋声音稚嫩,却一字一顿地,“人这一辈子,找到有意义的事不容易。我们得支持你。”
喻宁愣住了。
“妈妈,外公你得病了。”喻立洋低声着,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片刻后,他又仰起头,用纯真清澈的眼睛盯着喻宁,担忧地问,“会跟感冒一样好起来吗?”
喻宁身形一顿。
细雨洒在伞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密集交错,像是一曲舒缓的乐章。风徐徐而来,荡起她的裙摆,拂过肌肤,清爽又温柔。
“会的。”
弯下腰,喻宁认真地盯着喻立洋的眼睛,轻声,“等我休息够了,就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