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城内的法斯部队成份本就鱼龙混杂,但谁都不是傻子,不会束手待毙,于是乎新一轮混战开始了。
法斯“红巾军”则加入杂牌部队继续扇风点火,双方最终演变成了守城攻城战。
大雕团的团部在市郊,主力也驻扎在郊区。依靠人数与装备优势,大雕团包围了整座城市,然后逐步压缩包围圈,凡是不束手就擒的,一律击毙。
到得早上天亮之后,城内越来越多的杂牌部队投降,佩戴红巾的五连士兵最终被包围在城北一座仓库内,动弹不得。
仓库外不断有广播在喊着劝降宣言,大意就是投降的人会受到他们优待,以后会被优先安排交换俘虏,并且允许家属用金钱赎买他们回家之类。
“布兰登,我们还有多少人?”张帆在仓库二楼窗户内看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装甲车,心中忧虑越盛。
“外面具体情况不清楚,就仓库内来说。”布兰登报告,“我们还有68人,其中伤9人。”
“只剩一半人了呀。”张帆抽了抽鼻子,感到一阵心酸。
“不,是我们还有一半人。”布兰登勉强挤出一个笑。
张帆看了看周围五连的士兵,没一个身上不带伤的,这伤9人,指的都是重伤,轻伤还能战斗的都没计入内。
张帆站起来,走过那些伤兵之间,然后在一名失去一条手臂的士兵面前停下来。他是受伤最重的士兵,一发炮弹在他身侧爆炸,他推开身边的战友时,被弹片削掉了一条手臂,半边脸也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士兵仍旧清醒,咬紧牙不哼声,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他旁边的一名负责照顾他的女医护已经哭成了泪人。
由于缺乏药物,她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包扎,连止血都不能做到,纱布下依旧有血水沁出。
“旅长。”受伤的士兵看到张帆后笑了笑,“我现在的样子太难看了啊。”
“不会。”张帆握起士兵的一只手,“有伤疤的男人最帅,最有魅力。”
“真的吗?旅长你别骗我。”
“真的,不信你问她。”张帆指着旁边那个女医护。
“嗯嗯嗯。”女医护兵睁着大大的眼睛连连点头。
“那真的是太好了,我还没谈过女朋友呢。”士兵又笑了,“我还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滋味。”
周围的士兵们都笑了,笑得心酸,笑得比哭还难看。
啵!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那名女医护兵俯身在士兵嘴唇上亲了一下。张帆和周围的士兵都愣了一下,被亲的士兵更是失神了几秒钟。
最后,这名士兵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眼神清澈而温柔。
“旅长,我想求你一件事。”
“说。”
“给我一个炸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