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太子得知晋王北方凯旋而回，当时太子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今比之当初的形势，又差到哪里去？”
李承乾想了想，不由点头，脸上的信心也恢复了许多。
诚如李百药所言，两个月参加洛阳那场宫宴之前，李承乾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失败定了。
李治在北方取得的成绩太耀眼了。
李治既能在弘农治理出一方安民之土，又能在军事上攻城略地，简直是无所不能。
当时李承乾觉得，自己太子是保不住了。
现在李世民给了他们公平比试的机会，其实已经算是在给他续命了。
败局已定的时候都不怕，现在比试还没结束，需要怕什么？
“那孤还是不去了。”李承乾态度好像很笃定。
李百药：“……”
说了半天，鼓励你了半天，让你觉得现在很有希望。
你这态度转变也太大了。
“孤是这么想的，现在孤于长安乃至关陇之地，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就算是最后父皇非要判孤输，那孤也能以手头的力量孤注一掷。”
李承乾言下之意，若是李世民判他输，他就要直接谋反。
李百药大惊道：“太子殿下，您万万不可做傻事啊。”
“什么傻事？孤注一掷也是傻事吗？”李承乾皱眉。
“殿下，现在比试没结束，谈胜负都是言之尚早，若是您现在不去洛阳，陛下或对您产生疑心，您就彻底没机会了。”
“如今您手上可没多少兵权，朝中鼎力支持您的大臣又有多少？”
李百药在提醒李承乾，就算你想造反，是不是也先看看自己手上的底牌是什么？
以为自己稍微掌控了一点局势，便想乱来，那不跟送死一样？
李承乾叹道：“孤就怕去了洛阳，回不来。”
“定然不会，陛下一向讲求的是名正言顺，太子如今在朝中也做出一些成绩，晋王又一直都在长安无所作为。”
“两个月前陛下都没有偏心，如今陛下偏心，那就能服众了？”
经过李百药的解释，李承乾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当时李治取得了那么大的功劳，朝中很多人已经支持李治当太子，可李世民还是叫停了这件事。
定下了比试的规矩。
比试还没结束，就判李治赢的话，李世民何至于多此一举？
那不相当于李世民打自己的脸？
“那好，孤就去洛阳一趟，此番你就不要陪孤一起去了，你要留在长安，给孤当好后盾。”
……
李治要动身出发去洛阳了。
东宫那边还没有要启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