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再吃一点苦,于是连忙说“有!有!”转身对另一个士兵说了两句,打发他去了。
不多时,担架来了,平放在地上,那亲兵请王那相躺下,王那相也不犹豫,立刻就躺了上去。
那亲兵见王那相依旧紧紧抓着那几个沾血的布袋,心知那就是徐敬业的人头,正要上前接过来,却不料王那相拽着绳子连忙扯到身边,瞪着眼睛看那亲兵,亲兵解释道,
“王将军,这东西放在担架上恐怕太重了,一来怕士兵抬不动,二来怕担架不结实,再把将军摔伤了可不好!”
“这几个人头能有多重?”说完这句王那相赶紧捂住嘴,旋即说道,“既然你说太重了,那就把在下的盔甲脱下来吧!”
说完也不管亲兵和旁边士兵的惊愕,王那相自顾自的把身上的甲胄,头上的铜盔纷纷脱了下来,就剩下里面穿的素色的衣衫,竟然也不嫌冷,躺好了把战利品视若珍宝的放在手边,示意亲兵可以出发了。
亲兵没有理由再说什么了,只得吩咐启程。
走着走着亲兵突然发现,王那相的两条大腿根中间一直在往外渗血,虽然很慢,但在素色的衣服上,几点殷红的血迹分外显眼,亲兵实在忍不住好奇,凑近了问道,
“将军,你下面受伤了吗?”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裆部。王那相闻言涨红了脸,试图用愤怒掩盖自己的尴尬,
“你…你胡说什么呢?”
亲兵指了指王那相的衣服,
“将军,你那里在流血…”
“我与徐敬业缠斗时,被徐敬猷偷袭,幸亏本将军反应迅速,躲过了致命一击,但还是被徐敬猷划伤了小腹,所以才会流血!你年纪轻轻的,不要想那么多!”
“是!将军!”其实亲兵已经大概猜到了,但王那相都这么说了,他只好高声应是。
等王那相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亲兵退到队伍后面,和几个士兵吩咐了几句,那几个士兵听完命令后分作两队,一队往扬州城方向飞奔而去,一队则带了二十几个人骑着马朝王那相来的方向跑去。
两三千骑兵,中间护着和抬担架的两个人,时不时的还有人换班,终于在雨滴落在地面之前进了扬州城。
等到了刺史府,魏元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到王那相被抬着进来,连忙上前问候,在得知伤的并不重之后,魏元忠才舒展开紧皱的眉头。
这一幕被王那相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觉得官军还是非常看重自己的,顿时喜上心头,正要翻身下来,却突然被扯到伤口,顿时满头大汗,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魏元忠见状也扶着王那相让他好好躺着休息,不要乱动,然后命人把王那相带到后院厢房中。
王那相听说要先去休息,连忙开口问道,
“魏大人,大总管在哪?”
“王将军不要着急,大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