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已是举目无亲,天下之大,不知该向何方。
辗转在路上行了一个月,两人到了亳州。
谢瑜二人毕竟没有带多少银子,此时已经快要吃不上饭了。
祸不单行,这天,两人走在路上,忽然出现一伙强盗,谢忠上前反抗,却被为首的强盗一刀砍死。
谢瑜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凭强盗把自己带走。
不过由于穿着男装胡服,强盗们也没有发现谢瑜的真实身份。
但谢瑜还是被卖到了人贩子手中,因为长得细皮嫩肉,谢瑜被挑中卖到了洛阳。
人贩子不像强盗那么可怕,但他们却非常毒辣,一眼就识破的谢瑜女扮男装。
谢瑜以死相抵,人贩子不做亏本的买卖,便把谢瑜卖到了红袖馆。
也就是眼下这座青楼。
谢瑜咬死了只卖艺不卖身,鸨母无奈,只得给了谢瑜这间房子。
好在红袖馆本就以风雅自居,来的人也愿意花钱听听曲子。
算下来,自从被强盗抓获,到今天也才不过十几天。
好巧不巧,今天碰上了郑东在这房间里唱曲,谢瑜从郑东唱到“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时,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但为了听完整首曲子,还是配合着曲调弹完了。
郑东听完,心中满是震惊,“没想到去年杭州一别,谢家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变故,真是世事难料啊。”
谢瑜伏在案上,不停的抽泣,郑东挪过去,把谢瑜抱在怀里,轻轻拍着。
半晌,谢瑜抬起头来,眼眶彤红,“郑大哥,你带我走吧。”
“当然。”郑东斩钉截铁,“这是肯定的,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郑东起身,谢瑜抓着郑东的袖子不放,咬着嘴唇,眉头轻蹙,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望着郑东,一句话也不说。
郑东蹲下来,拍了拍谢瑜的背,又捧着她的脸说道,“放心吧,我肯定会回来接你的,很快。”
谢瑜用力的点点头,泪水被甩出来,溅落在郑东的手腕上。
郑东下来二楼,拦住一个伙计让他把鸨母找来。
伙计哪敢怠慢,片刻功夫,一个身材高挑,浓妆艳抹的红衣女子向郑东走来,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
郑东开门见山,“你这楼上那个只卖艺弹琴的姑娘,赎身价是多少?”
那鸨母本就认为谢瑜是个赔钱货,本想着自己在找时间调教一番,此时突然蹦出个富贵公子要给谢瑜赎身,岂不是一举两得。
鸨母站在郑东对面,上下大量了一番,笑盈盈的挥着手中的丝帕,“一百贯!”
“好,就一百贯,拿约书来。”
郑东的爽快,让鸨母吃了一惊,当初买下谢瑜时不过三十贯,本以为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