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想到自己回家还没有给师父见礼,便盯着饥饿去前院。骆宾王正在吃饭,郑东进去之后,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说了几句场面话,听到骆宾王的笑声之后,才缓缓起身。
“听说你这趟扬州之行,收获颇丰啊!”
“师父指的是哪个方面?”
“还用为师问吗?你哪个方面都有收获吧?”
“差不多吧。”郑东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师父,你没去真是太可惜了。”
“怎么?”骆宾王停下筷子,“还有什么能让为师大开眼界的事情吗?”
“有啊!师父在京城没有听说吗?这次扬州答案的罪魁祸首,就是徐敬业的小管家,那个叫徐飞的刺客!”
“这个,为师倒还没有人听人说起过。”
“徒儿本来以为李参军是死于徐飞之手,没想到连后来的刺史刘尚和司马江弘仁都是他下的杀手。”
“竟然如此穷凶恶极?”
“这还不算呢,他还要用毒烟,杀死整个扬州城的百姓呢!幸亏狄叔父发现的早,这才救下了百姓,但还是有六个人中毒不治了。”
郑东把真个案子的重点串着给骆宾王讲了一遍,特别是说道自己和水匪隋国昌纠缠的时候,更是说的惊心动魄,让骆宾王吃饭都忘了嚼。
半晌,骆宾王才回过神来,咽下嘴里的饭食之后,温声说了一句,“你没事就好,为师没想到,这随便的一桩参军自杀的案件,背后竟然如此的凶险,早知道你会冒这样的风险,为师一定上书请求太后更换他人。”
师父还是那个师父,从在台州认识到现在,他依然对自己保留着那一份如同父母一般的关爱。
郑东有些泪目,又跪了下去,扑通扑通的给骆宾王磕头,边磕边说道,“徒儿孑然一身,幸得遇见师父,今生受师父大恩,徒儿必当永世不忘!”
“好好好,起来,快起来吧。”
第二天一早,郑东穿着正式的朝服,跟着一众大臣一起排在宫门之外。
卯时一到,宫门开,百官依次入朝,左肃政大夫也就是御史大夫作为朝会礼仪的负责人,要对整个陛见的过程进行监督和引导。
当然,对于前几排穿紫袍绯袍的人来说,这些礼仪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了。后面站的那些穿青袍的人,因为不用参加常朝,因此还需要多多学习。
像郑东这样的十几岁就穿上绯红色官袍的人,终究还是少数。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说会有人专门来找茬的,你十七岁就坐到这个位置,让那些胡子一大把却还站在你后面的人情何以堪?
所以啊,攻击你是必然的,不攻击你的肯定也是在蓄势待发。
郑东也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而是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下的情况。
在大唐,心怀理想却没有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