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陆公子也是座上宾,因此便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是这样。”陆元方微笑着问道,“但不知少卿今日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只是一些家常。”
“少卿请讲。”
郑东便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敢问陆县令知不知道令公子已经罹患水蛊?”
陆元方脸上闪过一抹惊讶,旋即问道,“少卿是如何得知的?”
“实不相瞒,在下的学校里有一位名叫贺知章的先生,说是与令郎有旧,我也是从他那里得知的。”
“哎...”陆元方长叹一声,“不瞒少卿,我家老三中蛊多时,延请了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依然是命不久矣。”
说罢,陆元方已经流下泪来,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郑东即使不曾体验过,也能够想象的出来。
“陆县令先别急着难过,我今日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哦?少卿难道认识哪位名医有法子治疗水蛊?”
“呃...算是吧。”郑东也不好直接说是自己亲自上手,只好先借坡下驴,“还请陆县令修一封家书,让人将令公子送来京城。另外,在下府上正好有人要去江南,也好帮忙将县令的家书带回去。”
“这怎么好意思,让少卿帮忙引见名医已经是大恩了,小小一封家书怎么好麻烦贵府的客人。”
“无妨,我府上那位客人,与陆公子也是旧识,由他去传信,再合适不过了。”
“哦?”陆元方眼里满是感激,“那就太谢谢少卿了。”
“哎说到底,也是我对不起陆公子。”郑东也叹一口气,“如果当时在杭州时,我答应陆公子拜师的请求,想必他也不会罹患此重疾。”
“少卿也不必难过。”陆元方也被感染,但还是强忍着情绪去安慰郑东,“景融是我五个孩子中最有灵气的,但也是身体最弱的一个,这一切都是时也命也,怎么能使少卿之过呢?”
郑东见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不再去计较那些客气话了。
陆元方也让下人准备好笔墨纸砚,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家书写好装好,交给了郑东。
“犬子如能得救,少卿之恩,陆某必将铭刻肺腑,永世不忘。”
“陆县令不必客气,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一切都等陆公子来了再说吧。”
“好,我送送少卿。”
“不必了,请留步吧。”
站在县衙门口,看着郑东远去的身影,陆元方第一次认真审视这个年轻的伯爵。
少年封伯,定然是天授奇才,应当是意气风发,桀骜不驯之辈,但方才的一番交流,陆元方并不觉得郑东有什么不良的性格,也没有感觉到对方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反而是一副平易近人,恭敬谦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