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连数月,柳寻衣和秦卫几乎将泸州城的每一个角落,都细细找寻一遍,可始终寻不到柳寻玉的踪影。
虽然他们不想承认柳寻玉或许已被人拐走,但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几次三番,苦寻无果,心灰意冷的二人只好继续相依为命,四处流浪,以求活命。
春去秋来,眨眼又是一年光景。
柳寻衣和秦卫在艰难困苦中,终日乞食为生,虽颠沛流离,饱经风霜,但好在又勉强活过一年。
从泸州一路流亡至黔州,已是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街上行人本就寥寥无几,更难有人驻足向他们施舍。
柳寻衣和秦卫沦落黔州街头,冻的满身疮痍,饿的骨瘦嶙峋,二人已到了奄奄一息的濒死地步。
“寻衣,咱们是不是快死了?”
秦卫依偎在柳寻衣怀中,此刻,他连哈气取暖的力气都耗尽了,双眼微微闭合,有气无力地反复嘟囔着。与此同时,他的眼角已悄然溢出几滴泪水,“寻衣,我想娘了……”
一提起娘,柳寻衣的眼睛也随之湿润一圈,满是冻疮的小手,紧紧捂着秦卫那快被冻的僵硬的耳朵,憨笑道:“不会死,只要咱们挨过这个冬天,明年就找地方做工,到时就有吃有喝,有地方睡了。”
“咱们年纪太小,没力气,也不识字……”秦卫虚弱地说道,“寻衣,你说咱们死了以后,是不是就能见到爹娘了?我想娘做的芝麻火烧,还有酱肉……”秦卫一边说着,一边吧唧嘴。此时,他的眼泪已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我不能死!”柳寻衣小脸坚定地喃喃自语道,“我还得活着找玉儿……”
“咣啷!”
突然,一枚铜板扔在柳寻衣和秦卫身前。抬眼望去,但见一位丰标不凡,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站在二人面前,此刻正用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着他们。
柳寻衣伸出颤颤巍巍的小手,犹豫不决地捡起铜板,怯生生地扣头道:“谢谢大爷赏赐!”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的声音颇为温润,令人如沐春风,倍感舒服。
“柳寻衣。”柳寻衣顿时来了精神,急忙指着身旁的秦卫,道,“他叫秦卫。大爷是想招工吗?我们长工、短工都能做……我们虽然年纪小,但做事认真……”柳寻衣见男人不为所动,又赶忙补充道,“我们什么活都能干,可以不要工钱,只要有口吃的就行……”
“把你的手伸给我看看。”说罢,男人也不等柳寻衣答应,径自抓起他的手腕,上下抻拽起来。
男人的力气极大,瘦弱不堪的柳寻衣,在他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忍痛任其摆布。
男人看完他的手,又看向胳膊,最后出手在柳寻衣的身上,上上下下地细细摸索、拍打一番,继而颇为惊喜地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果真是个难得一遇的可造之材!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