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剑只是小惩大诫,下一剑必取你的性命!”
“混账东西……你竟敢对老夫出手……”
见贾福出言不逊,柳寻衣怒哼一声,握剑的手缓缓扭动,令插在贾福肩头的无极剑残忍翻搅,骨肉被碾压削裂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直将旁边的潘家四人吓的面无血色,浑身颤栗。
片刻之间,无极剑在一片血肉模糊中硬生生地钻出一个近乎三指宽的血窟窿,剑刃朝下轻轻施压,直逼贾福的心脏要害。
此刻,不堪剧痛的贾福已渐渐陷入半醒半昏的迷离状态,苍白如纸的脸上汗如雨下,口中发出阵阵有气无力地轻吟。
“这……”
冯天霸愣愣地望着柳寻衣,不知为何?他感觉今天的柳寻衣和他印象中的柳寻衣……似乎不太一样。
至少,面对萍水相逢,无冤无仇的贾福,昔日的柳寻衣纵使怒极伤人,也不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施加折磨。
“放人!”
“放……放人……”
也许是被柳寻衣的铁血手段彻底击溃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许是被刻骨铭心的剧痛及近在咫尺的死亡触发灵魂深处的恐惧,气若游丝的贾福在柳寻衣的狞声威吓中,终于放弃抵抗,心有不甘地向俞戈、苗志下令。
“可是相爷吩咐……”
“你们是柳寻衣的对手吗?”贾福痛苦不堪地低声哀嚎,“还是……你们想步我的后尘?”
“这……”
“放他们走……”贾福迫于求生的本能,哆哆嗦嗦地向俞戈、苗志连声催促,“相爷面前……我来解释……”
闻言,俞戈、苗志面面相觑,踌躇片刻,方才愤愤不平地退后两步。
“柳大哥……”
“不必多言,你们快走。”言罢,柳寻衣将阴戾的目光投向战战兢兢的车夫,沉声道,“相府令牌何在?”
“在……在这儿……”
车夫早已被鲜血淋漓的场面吓的六神无主,听到柳寻衣的喝问,赶忙掏出令牌,小心翼翼地递到潘文面前。
“不要耽搁、不要回家、更不要留恋任何财物!你们乘马车迅速出城,沿途若遇阻拦便将此令牌拿给他们看,定能顺利过关。”柳寻衣在心中快速盘算,口中连番叮嘱,“若有人追问,便说‘替丞相出城办差,谁敢耽搁东府的事,定教其吃不了兜着走’。态度要傲、语气要横、底气要足,城门来往百姓多如牛毛,守卫一向只认令牌不认人,更不认识你们四人,因此不必担心被人识破。只要你们别太紧张,有此令牌护身定能高枕无忧。”
“那你呢?”潘雨音关心道,“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自有脱身之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