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期间又有几波来打水的人,都被女人放了进去。
等到处理完了自己的事情,女人擦了擦手,来到自家的井边。
看着也快要枯竭的井水,女人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她家已经是附近村子里最后一家有水的了,她家要是也干了,大家就都喝不上水了。
人喝不上水,庄稼也喝不上水。
再这么干下去,也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这么想着,女人扛起了锄头,关上了院门,离开了家。
白季发现自己的视角随着女人一起移动。
这个身穿蓝色麻衣的女人,似乎就是这一次意境空间的重点。
跟随着女人的脚步,视角一路推移。
白季的眼中,看到了女人这个时代的模样。
屋里热得像火炉,高温快速地蒸发着人体的水分,无数人坐在家门口的房屋阴影下,偶尔的一阵清风就是他们收到最大的礼物。
赤红的日光照耀大地,黄泥巴铺成的乡间土路干燥到裂开。
密密麻麻的裂缝像是老人脸上的褶皱,那些老人目光平静到死寂,瘫坐在家门口,像是在等待是死亡还是雨水先到来。
女人一路看着那些了无生气的面孔,默默加快了脚步。
来到了村外的河边。
原本杂草丛生的荒郊野外现在也是杂草枯黄。
没有了水分的滋润,生命力再如何顽强的杂草也要向命运低头。
见底的河床中满是不再蹦跶的鱼虾。
女人下到河床,活动了几下筋骨,拿着手中的锄头,狠狠一锄砸了下去。
干燥发脆的黄泥瞬间崩飞,然而下面还是同样的黄土。
女人面无表情,又一锄头对着同样的地方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渐渐挖出了一个半米多深的小坑。
女人蹲下身子,摸了摸依旧显得干燥的黄泥,脸上出现了些许喜色。
虽然依旧干燥,但也不是一捏就碎,反而带上了些许粘性。
看到了些许希望的女人扛着锄头,顺着河流的轨迹一路向上。
她要去上游看看。
扎根的野草会认命,会动的人不会。
顺着河床往上走了好几里路,天上的太阳都换了方位。
女人却只是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脸上不见丝毫烦躁之色。
随着脚步的前行,女人发现了一个可喜的变化。
路边的野草虽然大部分还是枯黄,但是也有少数那么几根倔强地泛着点点绿意。
地下还有水!
找了个河床地势最低的地方,女人举起锄头又开始挖了起来。
大概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