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做东无妨,我这里有一些女子内衣的草图,你先看看。”
苏轼只以为甘奇在说笑,他可不信甘奇真能这么没有下限,真能去卖女子内衣,答道“好说好说。”
一行人往附近酒楼而去。不远甘正那边,热烈的气氛才刚刚开始,越来越多的人聚在了甘正身边,甘正却是频频回头,似乎在找什么人,只是他要找的人已经离去,这一刻的甘正,面露失望之色。
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甘奇真的拿出内衣草图的那一刻。
苏轼的脸,是绿色的,绿中发黑,黑中带紫,紫中还有酒精作用下的红色。
苏轼的眼,似乎失去了转动的功能。
“道……道……坚,钱真的那么重要吗?”苏轼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一问。
甘奇摆摆手,微微抬头看天,摇摇头“钱,非我所欲也。为广大女子谋福利,乃我此生最大的追求。”
“道坚,你……你你你……你我今夜,割袍断义。”苏轼气呼呼一语。
吓得苏辙连忙问道“兄长,当真要割袍断义?”
“嗯,我苏轼,今夜与甘道坚,割袍断义。”苏轼义正言辞。
甘奇把手中的草图往苏轼手中一塞“断义之前,把这内衣画好,此物可以呵护广大女性最柔软的娇嫩,乃是大功德,甚至可以青史留名。”
苏轼忽然拔出腰间长剑,划破袍子,说道“甘道坚,你我今夜形同陌路。”
苏辙看得这一幕,吓得不浅,说道“兄长,当真要这样吗?”
“哼,吃酒。”苏轼把剑收回了剑鞘,拿酒来饮。
“兄长,你吃醉了。”苏辙扶了扶左摇右摆的苏轼。
“我没醉,会须一饮三百杯……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苏轼大口在饮,摇摆而倒。
翌日大早,宿醉的苏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从厢房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唉声叹气几番,开口喊道“子由。”
“兄长有何吩咐?”苏辙问道。
“昨夜道坚给我的草图呢?”苏轼问道。
苏辙愣了愣,问“兄长,你昨夜不是与道坚割袍断义了吗?”
“有吗?”苏轼疑问。
苏辙往院中晾晒衣服的竹竿之处指了指,说道“你衣服就晾在那里,你看那袍子,都快要划成两半了,家中都没有人能帮你补。”
苏轼又揉了揉太阳穴,又问“那我昨夜是怎么说的?”
“我苏轼,今夜与甘道坚,割袍断义。”苏辙学着昨夜苏轼酒醉时候的模样,学得十足的像,然后又道“然后,你拔剑,哗啦,就把袍子割破了。”
宿醉难受的苏轼,揉了揉眉头下面的天应穴,又捏了捏鼻根处的睛明穴,再按了按眼眶下面的四白穴,最后用手掌轮刮了一下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