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手,那就得主动出击了。这场大冲突,必须要推进下去。
此时韩琦一语之后,满场皆是震惊之色。这也太……吓人了。真的在汴梁天子城内,吩咐几千人去冲击朝廷衙门,这种事情,实在有点吓人。
为一年多分几千贯钱去做这事?为韩琦一些承诺去做这事?众人心中,各自思虑。
在场虽然都是当官的,但也都是读书之辈,宋朝的读书人,腹黑者不少,但这大宋朝的官场争夺,特别是仁宗这几十年,并没有真正刺刀见红的时候。哪怕是这些当官之人,其实手下也没有几个真正能拿命效死之辈。这与五代十国不同,也与唐末藩镇不同。
文人社会,终究是文人社会。
韩琦今日一语,把满场大多数人都说懵了。这也是韩琦之前谋划的时候,还只是想着让甘奇动手拿人激化矛盾的原因。
田况看得此景,开口问了一语“怎么?都不敢吗?”
田况是个狠人,是这大宋朝少有的狠辣读书人,他是真正做过狠辣毒绝之事的。他曾经负责过一桩军汉哗变起义之事,处理的办法是用各种好处许诺去劝降,但是劝降之后,立马翻脸不认人,当场活埋四百余人。
韩琦又开口了“诸位,事成之后,本相定不会亏待大家,那甘奇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想来不敢真正拿百姓如何,死伤无算只是一句话语,也不一定真有什么死伤。哪怕真有死伤,抚恤之事,也不会亏待。诸位回去之后,与各家商户好好详谈,把此事办成了。拜托诸位同僚了!”
韩琦还起身行了一礼。
田况也接了一语“诸位放心,这皇城脚下,岂能真的有人敢吩咐军汉杀戮百姓?”
此时终于有人接了一语“田相公说得也是,量他甘奇也不敢真的吩咐军汉与几千百姓动手。”
有人又接一语“韩相公,此事下官愿意效劳。”
有人开口说话,有人低头不语。
田况又道“小事尔,诸位不必过于忧虑,只是给甘奇一点颜色看看而已。”
又有人开口“但愿不出大乱,下官回去好好交代一番。”
“有劳诸位同僚!”韩琦认真谢过。
这场宴席,吃得实在不太愉快,大多数人是忧心忡忡而回。把人命不当回事的人,终究是少数,大多数人,心中还是不忍的,
对于韩琦而言,已然满意了,只要有人去做了,就已足够。群体事件,本身大多数人就是从众心理,事发当场,其实也不用那么多人“身先士卒”,只要有一些人带头冲击,只要冲突加剧,多数人的情绪都会受到影响,冲突只要起来了,就不受个人左右。
众怒,只需要一个导火索,然后就有了众怒。事态就不在可控范围之内了。
此时的甘奇,把衙门搬空之后,已然回到家中,几篇文章,皆是亲自执笔来写,但是这回甘奇也要